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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
“你说话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被谁？”
卷毛男斜睨了他一眼。
“你胆子够大吗？”
“还行吧。”
“……那我就带你去看看。不过只能远远地瞧一眼，避免你被吓到大喊大叫。”
……
之后，卷毛男
和徐向阳两在走廊上前行。这本来还想拉着他蹲伏着前进的，结果看这个男生完全没听从的意思，他也只好跟着站起来了。
卷毛男自称姓卫，是一位记者。
“你不是本地的记者？”
“对。这次是来山
市采风的，跟着旅游团的话比较方便……”
这就是公款旅游吧，徐向阳默默吐槽。
走廊里的灯没有完全打开，使得周围的光线暗自朦胧；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灯光无法照亮的地区。
而每次走过这种地方的时候，卫记者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
“我们坐电梯下去？还是走下去？”
等到走出长廊，卫记者看了看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
，又看了看停在一楼的电梯，表
很是为难。
“……我知道了。”
徐向阳点点
，直接按下了电梯按钮。
“你、你
嘛？万一有东西乘着电梯上来……！”
徐向阳没说话，用力拽了他一把。记者先生总算反应过来，两一起躲到角落边上，一个能看到电梯上的显示屏的位置。
“当啷。”
屏幕显示的楼层一路顺畅地跳到“三楼”才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
有白炽灯的光芒从里面透出来，在地板上投落下微弱的影子。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卫记者长吁了一气，正准备起身，却再次被身边的男生拉住了。
这回，他发现对方的表变得很严肃，目光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直视着电梯的方向。
记者先生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明明外面空无一，电梯门却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时间长到不正常。
就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正等在那里……
男的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电梯方向便传来了“嘀嘀嘀”的响动，那是门长期无法闭拢的警报。
卫记者打了个寒战，连忙又蹲了回去。
他
吸了一气，将脖子上的照相机取下来，颤颤巍巍地打开夜视模式。
通过绿色的视野，他能很清晰地辨认出来，有一个淡淡的、白色的影，正在电梯门飘
——
记者下意识捂住嘴
。
这可不是啥灵异照片，而是真真切切地……见鬼了！
他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取下摄像机，递给身边的年轻。
“你……你用这个就能看到。”
徐向阳却摇谢绝。
“我看得够清楚了。”
他愣了一下，再一次转过去。
这回，卫记者瞪到眼球都快掉下来了：
从电梯里流淌出来的微光，像是照亮了一片浮沉，并慢慢勾勒出空气中的
廓——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长长的黑色发落下来，遮挡住脸庞的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电梯门。
一手牵着一个同样穿着白色裙子的童。童们的长相酷似，明显是双胞胎。
两个小姑娘的肩膀和手臂都遍布着青紫色的伤痕淤痕，脸庞则是一片惨白，一个笑容灿烂，一个哭皱着脸，两双漆黑的瞳孔直直地望向前方的走廊角落。
“滴答……滴答……”
她们俩的脖子像是支撑不起脑袋那般瘦小；一道伤贯穿颈项，伤边缘肌
翻卷，大量鲜血从那地方流淌下来，一直蔓延到指尖，最后再滴落到地板上。
“滴答。”
徐向阳恍然。
原来，那就是他在房间里听到的奇怪响动。
而当他推开门后，发现的是眼前这个男。换而言之……
徐向阳在瑟瑟发抖的卷毛男耳边小声提醒道：
“——卫记者，她们应该都是跟着你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