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战斗都是在意识世界中进行的，依照前几次的经验，我的通灵能力在质量上足以和它对抗的。要说哪里不足，主要是因为对方是怪物，我却从来没有尝试过和
对抗……所以，我就有样学样，它想要如何杀了我，我就尽力去模仿。”
鬼屋老惯常使用的手段，比如在周身制造晦暗的立场和气流等等，徐向阳全都在意识的世界里成功复制出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惊险刺激、让他兴奋不已的尝试，毕竟徐向阳只是个通灵者，在现实世界里，他是没办法像邪灵或是灵媒那样用超能力大显身手的。
除此以外，他还尽力模仿了清月和星洁的能力，制造“线”、召唤漆黑的巨鲸，乃至其它各式各样他曾经见过的邪灵。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起到决定
作用的，还是他本超常的通灵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徐向阳慢慢学会了如何去把握自己的能力定位。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假如五花八门的灵媒能力能看作是一般意义上的超能力的话，他本则可以被看做是“心灵感应”的超能力者。
当然，这个说法严格意义上并不成立，这是因为灵媒能力不是源于身体内的基因，而是另一个世界，本身就与的意识还有心灵息息相关。
但是，他的确能做到某些其他灵媒难以实现的事
……
这就是“特别”。
他的实验成功了，过往的顾虑便随之烟消云散。
“最后，我和它之间的意识
锋变得就像上回那样，进
来回拉锯的僵持状态。我当时想：这样下去结果很难说，谁输谁赢都在一线之间，可对方是没有的怪物，而我的意志力却未必有那么坚强……我很担心，害怕自己一不留神间就会输掉。”
“听起来很危险。”
竺清月一边认真地侧耳倾听，一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施加力道。
徐向阳反过来攥紧她的小手，笑着说道：
“是很危险。”
“那你……”
“最后还是得靠对话。”
……
——“你该不会希望自己的孙子一辈子都被关在这栋屋子里，过着不鬼不鬼的
子吧？”
他在发现宋德寿与心灵世界出现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鬼屋老没有表现出受到影响的迹象，直接选择了动手。但即便是在一一鬼的意识体之间的锋进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徐向阳依旧没有放弃，不断地向对方传递有着类似涵义的信号。
邪灵宋德寿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僵硬的笑容，显然和的定义相去甚远；但在和宋耀同学有关的事上，它的确会表现出貌似拥有的一面。
这可能和宋德寿死前的执念有关。宋德寿成为邪灵的动机就是为了保护孙子；他的死法亦不正常，不是受到鬼屋力量的侵蚀，而是被一种名为“蛊”的邪灵幼体改造而成。
不论理由为何，鬼屋老已经是徐向阳知道的知最强的型邪灵，他通过通灵看到的那些回忆……就是明证。
所以，徐向阳始终没有放弃。
一直到最后关
，他终于从邪灵宋德寿那里收到了回应：
“它大概是觉得不可能战胜我们俩吧？就算我输了，还有你在。”
他说。
“总之，在我们俩快要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宋德寿选择了放弃。他希望我们能把宋耀同学带出这栋鬼屋，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
“所以，你答应了？”
竺清月认真思考了一下，小声说道。
“也不是不行。没有宋德寿在，他做不了什么了，那家伙的结局如何，于我个而言是无所谓的。”
“是啊，我答应他了。但……”
徐向阳沉声说道。
“我撒谎了。我是骗他的，我压根就不打算放过。”
“……”
竺清月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在通灵过程中，我见到了属于这对爷孙俩的过去的记忆。宋耀同学他的确有着很不幸的童年。”
徐向阳
叹了
气。
“他的父母永远都在喋喋不休地争吵、相互辱骂和大打出手。在某个夜晚，宋耀亲眼看见他的父亲拿着刀威胁准备离家出走的母亲，却在争斗中被母亲失手杀死。而
方则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在浴室里割腕自杀……”
某种意义上说，宋耀和他们属于同一类，只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而其中的区别可能在于：有没有找到值得信赖同伴、有没有误歧途。
但……产生共是一回事，如何抉择是另一回事。
“他杀了好几个，我不打算原谅他，因为能不能原谅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那样更好。”
竺清月点点，她试探般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