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原则？还是舐犊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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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曹氏、夏侯氏一族的老家，曹嵩老早就在这边盖了四十多间房子，其中还有一间百十亩地的大院子…

虽然大，可整个装修风格很是简约、朴实…外表来看，并不张扬！谁又能想到，这一方土地正是大司农曹嵩与大宦官曹节“藏污纳垢”的地方。

朴实、简约的宅院下，是地窖中的别有天…一箱箱金灿灿的珠宝…让眼花缭。

曹节与曹嵩从帝国国库中敛去的钱财，都秘密的藏匿在这边，算下来，足够一个州郡一年的税赋。

这些天，曹嵩一刻没有闲暇过…经过孙儿曹铄的提醒，他意识到，国库亏空必须要尽快填补…这甚至…关乎到曹节的官位，以及曹家满门的荣辱。

“快一点，从地窖中搬出去，统统拉上马！”曹嵩紧皱着眉，一车车的检查…无比的谨慎。“小心一些…这箱子多绑几次，都绑牢了。”

看着面前苦力、仆从…不停歇的搬运，曹嵩一个劲儿的催促…似乎，搬运箱子…变得异常的迫在眉睫。

等等…他忽然发现，少了个？

曹那小子呢？

左右环视…哪里有曹的影！不会又溜了吧？

这些天，为了加快搬运的进度，曹嵩硬是把曹给拉了过来…也让他为曹家出点苦力。

六岁的孙儿曹铄都不遗余力的在出谋划策了，他这当爹的？就没点触动？就不能帮上点忙？俗话说…添个猴儿，还添上三分力呢？可这猴，溜得倒是真快！

“妙才？孟德呢？”曹嵩寻到正在帮忙搬箱子的夏侯渊…

夏侯渊是曹嵩认下的义子，当年…曹杀犯下事儿，便是夏侯渊顶替上去的…为此，曹嵩对夏侯渊有着特殊的感，当然了…夏侯渊也算是曹忠实的跟班。

“孟德呀？”夏侯渊回忆了一下。“好像去涡河边上了吧？”

涡河？又是那庐。

说起这个庐…曹嵩真的是一肚子气，谯县曹家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的院子…他曹偏生不住，愣是在涡河边自己结成了一个庐…绝宾客，止亲友，一心只读圣贤书！刘春去世六年，曹铄都六岁了，这个狠心的曹…愣是只回去洛阳看过一次！

偏偏，还没办法责骂他…虽然，曹摆出一副用功读书的“圣”模样呢…

曹嵩越想越是来气…当年太学？咋没这么用功呢？

“妙才，这里帮忙盯着点。”曹嵩吩咐一声，旋即转过身去。“我去寻孟德…”，一边说话，一边愤愤离去。

这些年，为了一个妾室刘春，为了一个被罢免的顿丘令…这个不孝之子尽然甘心消沉度。

想想…

曹嵩就一肚子气，甚至，曹嵩都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曹，让刘春以曹家的身份安息在宗族墓地。

……

涡河边，庐旁，涓涓细流，缓缓流淌。

…有一处特制的灵牌，放在河边的一处桌案上，上面书写——曹亡妾刘氏之牌位。

照理说…妾室是没有资格立灵牌的，可这涡河边，青山绿水，谁又能管到曹呢？

此时的曹正在细细的打理这块灵牌，中喃喃细语。

“春…你生了个好儿子呀！”

曹用袖子轻轻的擦拭过灵牌上的灰尘，继续说道。“若非阿父这趟回来，我还不知道…咱们的铄儿已经六岁了，还考上了太学大学部，这点比他爹给曹家长脸，也给你长脸。”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哪怕中途曹去顿丘任职，也总会寻个闲暇来这边与刘春说说话…他始终留恋着这个，这个妾室。

“哈哈哈…”曹提起了一壶酒，抿上一。“还有，春…铄儿特别聪明，这点像我…听阿父说，他出了几个主意，让曹家撇清了‘宋皇后案’的牵连，又帮助阿父官复原职…让曹家重新崛起…这点，可比他爹做的出色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曹又喝了一酒，他从一旁取出一本书，是韩非子的《说难》。

这些年，他最喜欢读的就是这一本书。

“月旦评的许劭先生，送我的这本《说难》，是让我体会，如何为处世？

…昔的我太过锋芒毕露，遇到不明之事总是用莽撞的方法寻求正义与公平…反倒是听过曹铄的故事…我才有所领悟，做事未必要一味讲究‘莽’，有的时候，迂回也是一种局之策。”

俨然…从儿子曹铄帮曹家度过难关，上太学，这些事迹，曹领悟了许多…更似乎，体会到了一些，儿子曹铄…与他曹截然不同的为处世方法。

“哈哈哈…”曹又笑了，他就是这么一个，很笑…“春，总而言之…我曹，整个曹家都要感谢你，谢谢你生了个好儿子呀！”这番话说罢，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