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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观主说的那样，现在看来，他穿过来不过是帮系统收集天书
报的。真的就是学了一堆杀
的左术，都不知道在修什么……
“请观主提点……”
观主点点
，“那一脉的传承博大
，我也不谈多的，你应该去藏经阁拜过墨剑了吧？那当看到那副字了，就说一说‘天鬼观’吧。”
“天鬼？”李凡记起了明堂里的那副字，然后就听到观主说道。
“国家
僻无礼，则语之尊天事鬼。
所谓僻无礼，是指大则欺小，强则侮弱，众则贼寡，诈则欺愚，贵则傲贱，富则骄贫，壮则夺老。是以天下之庶国，方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贼害。
遇此强
霸凌之事，当尊天事鬼，上法天志，下明鬼神以教之。
天之志，义也。明鬼神，心也。
依照山主与贫道的论法，这就是说遇到了恃强凌弱的行，无论对方再强大，再势众，再狡诈，弟子也应当秉持心中的天义，不畏
邪，挺身而出，诛强扶弱，仗义而行。
这才叫作。”
李凡愣愣得盯着对面秃顶的中年道士，对方虽然语气淡然，却感到仿佛有一道闪电，直从颅顶，当劈下，“作！”
观主微笑着点点，“不错，尊天明鬼，然后知道作。
而我们娄观道，是上古道传承，讲的是
命之学，即为万物之灵。
一世身万劫修，身才是大道之基，最为难得。
因此有天道贵生，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
但只修身还不够，如仙宫那般，用仙法变化出美貌，学着仙尊的样子，模仿他创出的功法，到来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偶像膜拜，最后一番模仿，化神成恰巧是个型的魔胎罢了。
所以我派的弟子，通常都只用着真形本身，就是借此时刻提醒本心。
就算修行
久，也得记得自己是谁，记得自己，首先是一个。
所以只有弟子自己度过杀劫，知道自己这条命，到底是有多么贵重，才能叫他们舍弃了兵解转世，随时可以重新再来的无妄杂念。
自断了来世的后路，才能在这条‘道’上，走下去，走得远。
所以这些年，虽然虚月当空，天道大改，冥冥虚空之中多了许多存在，生出许多叉道来。
但我娄观道的传承，依然没变。
夜观星象，效法太素，只是手段。
一世修为，只炼身，方见本心。”
李凡整个呆若木
，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观主也知他在迷茫什么似的，提点道，
“勿虚迷惘，山主那边的传承，天鬼观的道理只是心志观，他们还另有查天明理的思想在，因此重在其心，而不在其形。
就算道体不是形，只要胸怀心，行之道，就可以称作。
而我们娄观道，端首着形体身，归根结底，也就是为了教弟子不要忘了，一颗心。
所以我们墨竹山两脉，其实殊途同归，才能成为志同道合的同道。
你也无需担心自己以后什么样的修为，什么样的道法，什么样的传承。
只要时刻铭记作的道理，
走出去，就可以自称我墨竹山的传。”
李凡楞了许久，正色拜道，“谢观主教诲，弟子受教了。”
见他这个样子，封观主知道这个童子，是真的听懂了。
于是这位相貌平平无奇的秃顶道，也伸出温暖粗糙的手掌，摸摸李凡的顶。第一次向着面前的童子，展露出和煦的笑容，
“大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