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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我逃走了，难保米家的
不会报复我的娘亲、兄长。”
“所以，你要杀这么多？”
方正无法理解他的想法：“难道米家就没有亲，他们就不会报复你？”
“我以前曾做过一段时间河工，河工这活就是与争抢，抢不到就没饭吃。”
张初五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道：“那时候我还年轻，但体格够好，所以往往能抢到活。”
“当的我年轻气盛，就算有动手挤兑，我也不惧。”
“直到有一天，我被一群姓周的围住，狠狠打了一顿才服了软。”
“但在河工里面，有个却从来没敢欺负，那却是个驼背。”
他语声一顿，看向方正，问道：“你可知是为什么？”
“为什么？”
方正不解。
做河工、出苦力，肯定是没什么背景，也不会有太大的能耐。
“是因为，那够狠！”
张初五轻轻一笑，缓声道：“只要有跟他作对，他就拼了
命跟厮打。”
“别推他一把，他就要咬一
；别打他一顿，他能拿着刀堵十
，直到对方跪地求饶为止！”
“自那以后，就再没敢得罪他。”
方正面色
沉，一言不发。
“呼……”
张初五长吐一气。
“我杀了米君亮，米家会报复。但我杀了那么多，只要还活着，就没敢报复我的家。”
“公道从来都不在心，而在刀刃！”
他解开身上的包裹，从中取出一个荷包钱袋，在手里颠了颠。
“方兄弟，你于我有恩，这里是一些银子，就当是我的报答了！”
他单手一抛，把钱袋扔向方正。
方正脚步一错，避开钱袋。
“啪！”
钱袋重重落地，袋崩开，从中滚出一些闪亮亮的银锞子。
“方兄弟是个好。”
张初五的目光随着银锞子移动，面上毫无异色，只是慢声道：“只可惜，做太过……方正。”
“但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做错事、不起贪心？”
方正表
一僵。
“呵……”
张初五轻笑，一抖身上的包裹，道：“我要走了，方兄弟如果要报官的话，随意！”
说完，没有理会定在原地的方正，迈步朝着门外行去。
不多时，就隐于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