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如外墙，遍地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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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侧各有一间矮房，曾经里面应该有土地、灶神供奉，现今则已改做何用。
正堂三间，还保有原来城隍庙的模样，只不过里面的神像早已
败的看不清模样。
了正殿，光线猛然一暗。
老
在殿门一侧取出三根香来，走到神像之前。
只见她右手手指拈香，左手包住右手，手腕随意的轻轻一晃。
“哒……”
香，无火自燃。
随即老把香举到额
，身躯朝下一弯，把香
进香坛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拿起拐杖朝方正看来。
“你也来！”
说着再次取了三根香，单手一翻，把香点燃。
“是。”
方正有些好奇的看了下对方的手掌，接过香来，有样学样的拿好。
看着眼前这身形已经模糊的神像，他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恍惚。
这个世界有鬼魂、有法师，应该也是有神仙的。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哪位神仙，才被它拉到这里来。
如果神仙真的有灵，希望它能大发慈悲送自己回去。
再不济……
就保佑前世的亲朋友身体安康，生活如意，不要为自己担心。
唉！
想到这里，方正无声叹了
气。
随即他手拿燃香，迈步上前，把香恭恭敬敬香坛之中。
侧过身，是马神婆满意的表
。
“嗯。”
老点，手中拐杖轻轻顿地：“你在这里稍等，我去拿你要的东西。”
“有劳。”
方正开。
对方转身去了侧殿，不多时就拿着一些事物走了出来。
“符笔一支，三钱；朱砂墨条半根，两钱，符纸二十张，四分银子。”
“一共五钱四分。”
几样东西很不起眼，油纸一包就能揣进怀里，但价钱却委实让
疼。
方正摸了摸腰间
瘪的钱袋，打着商量：“您看，把零抹掉，五钱银子行不行？”
“……”
老面上的褶皱抖了抖，声音也变得
森起来：“年轻，你觉得可能吗？”
“我本来看你还算敬神，这才例答应散卖，你不要得寸进尺！”
方正讪讪一笑。
在神灵面前谈生意，似乎确实不好。
但他依旧不打算放弃：“这样，我再买一张现成的符，您把零抹去成不成？”
却是他突然想到，自己真的需要一张真正的符，这样在画符的时候才能做个对照。
“你要买我的符？”
老眼神闪了闪，压下心上涌的怒火，问道：“想买什么符？”
方正：“最便宜的是什么符？”
“……”
老眼神沉，一声不吭。
方正也是一脸无奈：“马婆婆，我不是不想买贵的，是实在没有钱。”
“哼哼！”
老低哼一声，正要开说些什么，眉突然一皱，朝侧殿看了一眼。
“我要练习画符，肯定不会只来这一次，咱们以后还有的是买卖。”
方正没有察觉她神色的变化，继续道：“这次成了，下次我还会找你。”
“够了！”
老眼神闪动，不知想些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想要什么符？”
方正
神一震，急忙道：“邪符怎么卖？”
“五钱！”
“三钱行不行？”
老握着拐杖的手猛然一紧，抬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方正。
好似要把他彻底记住一般。
顿了顿，她才道：“三钱的也有，但能不能发挥用处，老身可没把握。”
“这……”
方正有些迟疑。
不过摸了摸总共放了不到九钱银子的钱袋，还是道：“没关系，但零要抹掉。”
“呵呵……”
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弯腰，在供桌桌腿下摸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
方正面色一变。
“脸色别那么难看。”
她直起身，把垫桌脚的符纸递过来：“三钱银子，你应该知足。”
“马婆婆。”
方正唯有苦笑：“你确定，这张符可能有用？”
“你可以不要。”
老面色不变。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