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证人

“郭采练，你曾在三月初一听到陆举子弹奏韩照的《采练曲》，可有其事？”程琳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是的。”郭采练道，“民与陆举子私不错，陆举子做了新曲，便先来给民听。”

“你撒谎！”一声尖锐的喊声在官衙外响起，戴金簪的华服姑娘挤出群，蛮横地指着郭采练，“你明明就是与陆瓷安有苟且之事，为了包庇他才这么说！”

“这几，陆瓷安又没有露，我看，就是被你藏起来了！”王婉咬牙切齿。

郭采练不动声色：“王姑娘莫要血，我只是与陆举子好，并无私。至于你说的陆举子…我们在来路上，刚好碰到他。”

她扬起一抹微笑：“想必是因为殷公子的缘故，陆举子也愿意出面。只不过王姑娘，连大理寺都未曾说要逮捕陆举子，您是有什么闲雅致，竟然满长安城找他？”

“我倒觉得，是王姑娘做贼心虚。”

眼见陆瓷安分开众，来到堂前，郭采练冲着王婉笑道。

“你！”

“王姑娘！”程琳连拍惊堂木，才把这位突然蹿出的压了下去。

“郭姑娘，你说你与陆举子并无私，可有为你作证？”

“大，白家公子可为我作证。”郭采练道。

“大。”白朝琢拱手，“郭姑娘与陆举子曾和在下见过几次，在下并不曾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感。“

“你没看出来？”王婉冷笑，“他们一是胸中有书万卷的才，一个是善于以琴会友的乐师，他们之间眉目传，会被你发现？”

程琳：“王姑娘！”

“大。”白朝琢招供，“郭姑娘和陆举子相会时，在下基本都在，关于这一事，可以问我的书童。”

不多时，书童上前作证：“是了，大。我家公子怕有不怀好意，每次都会悄悄跟着姑娘。”

程琳：“照这么说，白公子也听到了那支曲子？”

书童：“大，我家公子只敢在远处盯着，不敢靠近，听曲子什么的…我家公子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王婉锉牙，程琳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来。

郭采练讶异地看了白朝琢一眼，白朝琢却是别过脸去，不去看她。

“陆瓷安，你说韩照抄了你的乐谱，可有什么证据？”程琳问。

陆瓷安从书袋中取出了一沓的乐谱：“大，这是我作曲时曾打过的稿。”

“光凭稿，说明不了什么。”韩照依旧没开，出声的是王寅，“说不定是你做得曲子与韩照相仿，趁机诬陷罢了。”

殷乐一见，乐得慌。

她的老天爷，她还没出下一招呢，王家兄妹怎么这么快就跳出来了？

“除了这点，我还请了七里桥的妈妈和娘子来。”殷乐笑眯眯道，她眉眼一弯，就像是注了万分的柔那般，“大，请传七里桥的林妈妈上堂。”

听到七里桥，韩照不经意抬了一瞬间的，随后便假装看向角落，全当无事发生。

程琳抬手示意，不一会儿，那位七里桥的妈妈亦步亦趋地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她偷眼看着殷乐，见到那位少年郎正一脸平静地朝她微笑。

“林妈妈。”殷乐道，“我问你，三月初二上午，你是否看到陆举子的书童来七里桥。”

书童的画像，林妈妈早就看过。听到问话，林妈妈连忙点答道：“是的，那约莫上午巳时，书童来找花柔姑娘。”

“那书童明明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但花柔姑娘还是接待了他，家觉得奇怪，便偷偷地观察了花柔姑娘。”

“结果……”

“结果你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了古琴的声音，虽然没韩照弹得好，但弹得的确是《采练曲》。”殷乐帮林妈妈把话接了下去。

“是的，是的。”林妈妈连连点，一边咽了唾沫。

“照这么说。”程琳幽幽地看向镇定自若的韩照，“这首曲子的确出自陆举子。”

“林妈妈，我再问你。”殷乐却不给程琳缓气的机会，继续问道，“三月初五那，书童可是来找过花柔姑娘？”

“是的。”林妈妈不敢隐瞒，连忙答道，“花柔姑娘那个时候明明有客，却依然接见了书童。”

“然后那个书童，就没再出来。”殷乐道。

她转看向程琳，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大，请传唤花柔姑娘。”

“我想，抄袭和书童身死一事，必然有着什么联系。”

“而其中联系，就请花柔姑娘来告诉我了。”

殷乐温和地笑着，在程琳眼里，那位小少年仿佛有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好像无论证说了什么，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位公子。”太子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