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依靠

“我不出席？”白朝琢微微皱眉，“你是要让郭姑娘去作证？”

“不，郭姑娘不能作为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殷乐连忙制止。

“第一，书童已死，郭姑娘出席，除了掀起一阵陆举子与郭姑娘的谣言外，没有其余的用处。”

“第二，郭姑娘的父兄刚在长安城站稳脚跟，受不起风。”

“这一点对白公子同样适用，我记得，白公子的祖父既是丞相，同时也是刑部尚书。若是白公子出面，但凡出一点差错，都会成为刑部变成众矢之的的理由。”

白朝琢的往外侧微偏，一双琥铂色的眸子晴不定。

“陆举子，我问你，韩照的曲子，的确是从你这儿抄袭而来的吗？”殷乐转向陆瓷安，正色道。

“陆某只有在曲作方面，从不骗。”陆瓷安眉眼低垂，长叹一声。

“那便好。”殷乐点点，重新转向了郭采练和白朝琢，“二位若是信得过我，不放让我在参与这件事。”

“案子，我来查。状纸，我亦可以写。郭姑娘是在下扬州的挚友，而在下偏偏是个打抱不平的，此事，我愿意作那个上台的。”

“阿乐。”郭采练忍不住顿足，“你是不知道，那韩照的背后，极有可能是有御史台的撑腰。”

“那有怎样？”殷乐笑眯眯道，她长得实在是好看，笑容亦是毫无危险之感，“长安城的所有的案子，都要走到三司会审那一步，它区区一个御史台，在大理寺和刑部面前，又能如何猖狂？”

更何况，大理寺和刑部的，绝非御史台或是太子党可以纵的。

“不成。”白朝琢忍不住摇，“你一个姑娘家家，上台恐难以服众。”

“既然如此，我男装即可。”殷乐并不在意。

白朝琢脸上表丰富了一瞬，随即化作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

由于家教的关系，白家对子的要求不甚严厉，他的妹妹也常扮男装出去游街。可把男装说得如此正大光明的，这实在是一位。

更令他感到有意思的是，这姑娘似乎料定他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对她感到反感，不是他多想，似乎从殷乐走进屋子那一刻，他就被她摸透了。

不愧是郭采练夸了好几十次的，百闻不如一见，的确是个奇子。

“我刚来京城，认识我的不多，更别提有什么敌手。”殷乐并不在意白朝琢那丰富的想法，转而解释道，“如此这般，我出现在乐会之类的场合，定不会引起其余的注意。”

“这是我的优势，再者，若我的推断没错，御史台早早就站了队，白家又不方便出，便只有大理寺可以名正言顺提出质疑。”

“说得不错。”白朝琢点点，“但你也说过，你初到长安，无依无靠，如何能进办案场所？”

“那位大理寺卿，我有印象。”殷乐斟酌，“他很喜欢提拔英才，虽然审讯时善用酷刑，但若是有主动毛遂自荐，他一定会欣然接受。”

郭采练面露惊讶，想起她前些子见过的秦正卿，眉宇间忍不住染上一丝担忧。

白朝琢微微颔首，从殷乐进屋到现在，虽然他看殷乐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但举手投足间却又是十分的优雅。

他合理地质疑，又合理地肯定，很难让殷乐把他和那个小道消息里“画不好画还要硬扯意境”的白大公子联系在一起。

“你们认可我了？”看着白朝琢没再说话，殷乐眉眼一弯，笑得灿烂，“那该换我问几个问题了。”

白朝琢点了点，示意殷乐问话。

“书童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我刚进长安城时，并没有六扇门抓的消息，是仵作还没有出尸检报告？”

“书童的尸体是我收敛的，要问他的话，问我便可。”

这一次，是陆瓷安开的。

“书童昨戌时宵禁前从我这儿离开，直至尸体出现前，我都没再见过他。”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昨午时一刻。于西市渭水河岸发现。被发现时，尸体全身浮肿，部尤其溃烂，收敛过程中，耳部有恶臭的酸水流出。”

“之后书童的尸体被仵作领走，白公子察觉不妙，便将我带离住所。”

昨发现的尸体，今还未出报告？殷乐低不语，看起来，验尸的仵作不是遇到了麻烦，就是碰到了钉子。

或者说，仵作的结论有问题，被秦正卿逮个正着，重新做了检验。

“渭水河岸。”殷乐在脑内迅速勾画出了一张泰元四年的长安府地图，“流经长安府的渭水，从南城墙，途径各馆。但如果从西市沿河推，途中经过的地方是各种风月场所的聚集点啊。”

长安府的风月场，一般集中于西市一角。那里汇集了各大青楼、窑子、小倌馆，整皆是灯火通明，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