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在场证明

久旱逢甘的小姑娘抬看了老夫一眼，眸子里的神色千言万语道不尽，最终化作一下叩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取过身契，低眉顺眼地向后退去，紧跟着便有家丁引着她，离开了硕大的殷府。

“碧心。”处理完另一，老夫唤来她的贴身丫鬟，抬手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那，“把这位姑娘带下去。”

她的声音拖得有些长，让不熟悉她的对她的打算一无所知。

“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还是别传出去。”

……

等到殷乐第二醒来，就听见了铺红的报告，说前一进殷府的两个姑娘，只出来一个。

另一，据说太过贞烈，控诉完毕后，当着老夫的面触柱而亡，以死明志。

而那罪魁祸首殷瑾贤，被老夫罚了禁足，又被徐氏好一通责罚，正被关在殷府后院的书房，那儿都不许去。

殷乐背起书箱，兀自撇了撇嘴角。

“这肯定是老夫的手笔。”一旁的揽翠咯咯直笑，替小姐把不该说的说了，“你说你在这肮脏的荷花胡同都住得下去，如何会在即将自由时寻死？只怕是那位娘子心里藏了不该有的念，只当咱们殷府好欺负。”

“揽翠，住，殷家一向仁义，岂会有如此行为？这一看便是那子自己想不开，和老夫有什么系？”殷乐以指抵唇，制止了揽翠的喋喋不休。

揽翠笑笑，回答：“是，小姐什么都没做，小姐看得通透，小姐快些走，上课迟了可就要挨骂了。”

殷乐一努嘴，抛下铺红揽翠，直往松鹤阁冲，终于准时出现在了满脸不耐烦的即墨面前。

接了几个即墨的大白眼，殷乐安然无恙地坐到了宋先生的隔壁。

“我今天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搬来取意堂？”

殷家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身后不知有多少势力的取意堂。听到自己的夫子都这么问了，殷乐不禁怀疑取意堂上上下下，是不是无不知道她的那些事。

“学生既然立志扫天下，这一屋子的事，自然是能不扫就不扫。”殷乐回答，觉得这两名子是自己找上殷府？她不认为姚老夫会如此认为，但那位徐氏倒像是个蠢笨之，恐怕不会想到早就走了的她上。

既能做给老夫看，又不用把自己扯进内宅，如此行事，殷乐还是比较满意。

“你做得不错。”夫子虽然语调未变，但评价里带着肯定，殷乐冲着那面隔板笑了笑，捧起了那卷夫子两个时辰默出来的“课本”。

今学的，还是论语。

……

晨昏时分，诸事尘埃落定，长安城中，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而扬州的取意堂，已有了万籁俱寂之风。

殷乐已经回屋，送走了学生的宋先生从书案下取出一张信纸，自己研了墨。

“夫子，查到了。”微风浮动，有如是说。

“此名叫安山旭，是司南国的十七皇子。司南国与大周朝一直好，他作为质子，在长安城定居。”

“长安城的，如何到的扬州？”宋先生无声抬起毛笔，准确地落在信纸上。

他的字写得极为漂亮，完全不像盲的笔迹。

“我们在长安的手太少，查不到。”即墨回答。

“长安。”两个字飘在空中，写信之停下了笔，喃喃开。

“先生，是否要加派手？”即墨刚问出，就看见宋先生摇了摇，示意不必。

“秦王该来了，等他办成了事，取意堂也没必要一直带在扬州。”宋先生的最后一句话，给今的谈论一锤定音。

即墨正打算补充些什么，就看见宋先生摸索着站了起来，随手取了根竹杖向外走。

“先生去哪？”即墨问。

“去看看我的小学生。”宋先生回答，竹杖轻点地，侧身略过了即墨。

即墨苦恼地抓了抓脑袋，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这位乐娘子除了奇怪了点，有什么出挑之处？为什么竟能被先生一眼相中？先生果然是瞎了，才会挑到乐娘子。

……

扬州不比长安，作为大周朝的国都，即使已经夜，各家内依然灯火闪耀。

长安最大的酒楼上，就有数十在推杯换盏，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来来来，我们今天不谈国事，一醉方休。”

桌上最正中，坐着一年轻男子，正是当朝太子。而此次宴席，是京城宋家为了促进与太子的谊私下设计的，来此的多为心腹，和一些十拿九稳的。

俊美的胡青年缩在最下位，不做声地喝着酒，却被不知醉还是没醉的一把拉起。

“来，安世子，我们再饮一杯。”这司南国的世子长得英武，实际上却怂的很，来这儿大半夜，连话都说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