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戎黎承认动心了

朝天椒遇到心仪的，就变小甜椒了。

当然，不是宋宝宝没空来拿快递，他有空好吗，学渣最多的就是闲工夫了，是宋岛岛用微信红包“迫”他的。

戎黎把快递递过去：“签个字。”

宋岛岛双手接住，只敢看了戎黎一眼，然后立马低，像只胆小的鹌鹑。她签字的时候，太紧张了，手都有点哆嗦。

签完名，她说了声谢谢，也没有立刻走，磨磨蹭蹭地从包里掏出一颗苹果。她根本不敢看戎黎，把苹果放在装笔的纸箱里，连同笔一起。

她每次来都会送苹果。

戎黎从来没说过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她，不记得她姓什么叫什么，不记得她送过几次苹果，不记得她托媒肖娘去他家说过亲。

只有这次，戎黎给了反应，他说：“我不喜欢吃苹果。”

得到了回应的宋岛岛很惊喜，鼓起勇气问：“你喜欢吃什么？”

他说：“莓。”

“下次我——”

他打断了，语气淡淡的，谈不上冷漠，只是像事不关己一样：“不用有下次了，也别在我身上费时间。”他冷峻的眉眼有细微的不一样，语气忽然放轻了，他说，“我有喜欢的。”

他说有喜欢的时，竟有点温柔，悉藏在眼底。

原来他也不是对谁都无动于衷，宋岛岛把那颗苹果捡起来，妥善收好，那是她所有的窦初开。

她没有露出失望或者不甘的表，很平静地说：“祝你幸福。”

戎黎话是真的少，没有回她。

她走到店门，回看他，笑着说：“戎黎，你一定要对你喜欢的多笑一笑。”

他的眼睛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她还没见过他笑呢。

虽然她可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笑着的样子了，但她还是希望她真心喜欢过的这个可以过得简单快乐。

因为他看上去很不快乐。

宋岛岛第一次见戎黎是在伏羲河边，她打那路过，远远看见他站在河边，在往河里投掷石，一块接一块。

“喂，”她当时觉得这九年义务可能没学好，损不利己，“你嘛一直往河里扔石？”

肯定不是许愿，谁许愿会扔那么大的石。

他转过来，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河里有河神？”

黄昏的光渡在他身上，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宋岛岛觉得他金光闪闪，耀眼得让她失神。

她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心诚则灵，心诚则有。”

她是信的，她觉得需要有信仰，哪怕是鬼神。

他也没有反驳她，捡了一块小的石子，随手一扔，砸中了河中间的“许愿石”，他许愿：“我很诚心，诚心地希望河神你去死吧。”

许完愿他就走了，她留在原地，把魂丢了。

如果要问宋岛岛喜欢戎黎什么，她其实答不上来，就是觉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连黄昏的光都是烫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