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我想抱你一下

这两天，有很多问戎黎，他跟徐檀兮怎么了，秋花老太太问，李银娥问，店里的王小单也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戎黎就纳闷了，他们有怎么吗？

“你和徐檀兮到底怎么了？”

戎黎在整理快递，程及也不帮忙，就悠哉悠哉地靠着货柜，单手支着个脑袋，又提起了徐檀兮。

戎黎蹲在地上，把滞留太久的快递都挑出来，敷衍了事地回了句：“没怎么。”他语气变得烦躁，“为什么非把我跟她扯到一起？”

程及穿了件绿色的高领毛衣，领子到下，他蹭了蹭，让领遮住了嘴角吊儿郎当的笑：“还不是因为你戎六爷的门槛高，想进你家门的姑娘里，就徐檀兮迈进去过。”

戎黎是个异绝缘体，先不说街坊邻居，程及认识他快十年了，也没见他身边有过，他是个领地意识极强的，狮子知道吧，成年雄狮的领地里只有沾染过他气味的配偶可以进出。

戎黎就是狮子，程及有理由觉得徐檀兮已经被他沾上气味了。

“你不觉得你对她很不一样吗？”

那是因为他的眼睛中了邪，夜里只能看得到她。戎黎懒得解释，眉宇间压着一层翳：“我车祸假死的现场，拍到了徐檀兮。”

程及很快猜到了：“你在怀疑她？”

戎黎不置可否：“她的手跟你一样，有练刀练枪磨出来的茧子。”

程及很意外：“哇哦。”他打了个响舌，“厉害了，我居然完全看不出来。”

徐檀兮看着多淑，多温柔，多大家闺秀。程及见多了她拿绣花针的时候，实在想象不出来她拿枪拿刀的样子。

“你是因为这个防着她？”

戎黎把装滞留件的货框踢到一边：“不防着点，你觉得我能活到今天吗？”

不能。

程及饶有兴致地问：“你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

戎黎心理最严重的时候，有过自杀倾向。

他说：“我不惜命，但我的命只能我不要，别不能来拿。”而且他现在不惜命也得惜，不然他要是没了，那个小胖子谁管。

“要是徐檀兮真来者不善，”程及问正经的，“你预备拿她怎么着？”

按照戎黎以前的脾气：杀一儆百。

这次，戎黎考虑了很久：“关你什么事？”

程及：“……”

急了吧，又急了。

“戎哥，”王小单从外面回来，说，“外面来了位开豪车的美。”

戎黎对豪车和美都没什么兴趣。

程及瞥了一眼：“接我的。”

王小单甚是佩服。

美在外面等，程及也不急着走，兴致勃勃地问戎黎：“那车怎么样？”

戎黎这才看一眼，语气淡淡的评价了一句：“颜色太扎眼。”

红色的敞篷迈凯伦，高调得不得了。

程及笑得风流俊朗：“用你的钱买的。”

戎黎越看越觉得无比扎眼。

“走了。”

程及从便利店出来，上了美的车，他这个，车和换的都勤。

迈凯伦刚拐进城乡公路，程及就叫停了：“靠边停一下。”

伴把车停在了路边，这次这个是朵温柔解语花：“怎么了？”

程及没解释，把伴留在车里，他下去了。

马路前边拉了条横幅，横幅上写着：祝贺红水一中林禾苗同学荣获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

横幅下边，荣获一等奖的那个姑娘正在朝着横幅扔石。

程及看着好笑：“这横幅怎么着你了？”

林禾苗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块石，木讷的眼神在看到他之后，变得灵动鲜活起来。

她总会让程及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她的目光里，他就是一整个世界。

程及的注意力从她眼睛移到了她脸上：“你脸怎么了？”

她右边脸上有伤，不知道是被什么划的，有她眼长那么长，血已经了，伤有点肿。

林禾苗把石扔了：“被拉横幅的绳子绊倒，摔了一跤。”

她撒了谎，那是她母亲吴士用摩托车钥匙划的，因为她背着家里去帝都参加了流会，吴士觉得她的车费是从家里偷的。

程及走过去，近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它绊倒你了，你就用石砸它？”

“嗯。”

“这不是你自己的横幅吗？”

她点：“我自己的我才砸啊，别的我就不会扔石了。”

她不喜欢哭哭啼啼，也不喜欢倾诉分享，但是她需要发泄，需要在心里喊一喊、骂一骂这个讨厌的世界。小时候她也是这样，挨打后疯狂地朝池塘里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