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回忆杀

新行星这么容易发现的吗？

程及不禁抬，审视审视这位未来的天文学家，看她说起行星时眉眼里的自信和愉悦，倒挺生动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物理流会在下周末，我周五走，下午三点的火车票，要去三天。”

程及垂首，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他第一笔画了个圈，第二笔描了个光环：“你跟我说嘛？”

林禾苗老实地说：“汇报行程。”

她对他太不设防了。

程及笔尖停下：“你怎么这么没有警惕心。”他的吻突然变得严肃，“不要把你的行踪告诉任何陌生的异，你要记住了，这世上的豺狼虎豹多得很，尤其是男的，就喜欢叼你这种单纯好骗的小姑娘。”

林禾苗似懂非懂，只说：“我不好骗。”

程及伸长了腿，往椅背上一靠，笔在手指之间转动起来：“你手上的疤怎么来的？”

他前言不搭后语，问得莫名其妙。

林禾苗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不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有。”

啪！

程及手里的笔掉在了桌子上，他舔了舔牙：“是狼咬的。”

她右手腕上的那个疤很浅，已经看不出来了，其实是牙印。

不好骗？

她要是不好骗，手上能有那个疤？

“回去吧。”程及不管她满眼疑惑，直接下了逐客令，“回去好好学习。”

林禾苗站了几秒钟：“再见，程及。”

她道完别，下了楼。

程及重新捡起笔，低看图纸，愣了愣神，画的什么呀这是？怎么像颗行星，他仔细瞧了一会儿，把那张纸撕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1988。

那是酒吧的名字。

程及接了电话，耳边是娇柔的嗓音，还有酒吧的重金属音乐：“不是蹦迪吗？你怎么还没来？”

他想起来了，刚约了蹦迪来着。

“不去了。”

在电话里撒娇：“我妆都化好了，出来嘛。”

程及摸了摸耳后那个火焰状的黑色纹身：“小姐，我有个生建议要不要听一下？”

“什么生建议？”

他用玩世不恭的吻说着正儿八经的话：“孩子要多学习，要少跟我这种玩。”

“你是哪种？”

他想了想，用一句话概括：“约了你却想不起来你姓什么的那种。”

“……”

屋外天已经快要黑了，花桥街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只有沿街的两排光控路灯，灯下一个，两个影子，路灯投了一个，夕阳投了一个。

戎关关晚饭吃了饺子和蟹小笼包，哥哥带他在店里吃的，他一个吃了一笼饺子和一屉小笼包。

“吃饱了吗？”

戎关关摸摸肚子，很满足：“吃饱了。”

戎黎抽了两张餐巾纸给他，把剩下的小半瓶啤酒喝了，他拉开椅子起身：“我去结账，你坐这儿别动。”

“好～”

店里客很多，老板和老板娘忙得团团转。

店外，有个男孩儿坐在门不远的地方，他席地坐着，看不出身高，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不合身，像是大的外套，很脏，也很旧，都快冬天了，他还穿着凉拖，两条腿角度奇怪地往外翻着。

他是流的孩子，腿脚不便，在街边乞讨。

“婶婶，行行好，给点钱吧，一块两块也行。”

路过的中年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

男孩在地上挪动，又向另一位年轻的孩伸了手：“姐姐，行行好，给点钱吧。”他的手骨瘦如柴，因为要在地上爬，指甲里都是污垢，掌心也了皮，“姐姐，我一天没吃饭了。”

年轻孩似乎急着回家，并没有耐心：“我没零钱。”

他忙说：“扫码也可以的。”

孩瞬间不高兴了，鄙夷地看着他：“骗子吧你？”

他着急地辩解：“我不是骗子。”

可孩不信：“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装瘸骗钱。”

路听了，也都在指指点点。

乞讨的男孩低下了，撑在地上的两只手在发抖。

秋天寒，心也寒，可能有什么办法呢，祥云镇里四季都有游客，有很多背着包卖私烟的小孩，也有不少坐在地上伸手要钱的小孩。

戎黎结完了账：“戎关关，走了。”

戎关关从凳子上爬下来：“哥哥，你打包了什么？”

“饺子，给你明天当早饭。”

“哦。”

店里来来往往的客很多，挤的，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