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

，给你们来就行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妆合适，你们专业，你们来，你们满意就好了，不会错的。”

“哦~~no！亲的，不止要我们满意——”希拉瑞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你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接着，她拍了拍手，道：“好了，伙计们，我们开工吧。琳，把已经搞定的男们赶出去。珊迪~麻烦帮我拿一下妆容样式册，谢谢。喔，葛罗瑞亚去哪里了？我需要她的魔法试妆水。”

琪琪回应她道：“喔，她去拿假发了。”

“喔。”

这是我说的。我比了一个把假发戴在脑袋上的动作。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希拉瑞莉对着我笑眯眯：“喔，是你想的那样。”

“哇，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别呢，是不用。可惜你遇到的是葛罗瑞亚。”希拉瑞莉一边整理先前弄得七零八的用具，一边挑选着接下来她要使用的，“她可是个不好对付的狠婆娘。她的要求很高的。开学典礼作为她负责的一部分，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出现的。包括——你的啊！”

她拍了拍我的。

我下意识抱住了我的脑袋。

珊迪在一旁笑了，她帮我把手拿下来，对我说：“你不要紧张。葛罗瑞亚只是有一点强迫症。我们大家都把发盘起来了，并佩戴了相应的饰，而你却是一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短发，对于葛罗瑞亚来说，她会有点难受。”

我看看她，接着又看看其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那么，多长的发会让葛罗瑞亚觉得合适呢？”

“这个，只要能盘起来就好了吧？”

“盘起来么。”我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对珊迪神秘一笑，“珊迪，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梳子吗？”

“梳子？”珊迪有些疑惑，转身找出梳子递给我，“你要做什么，小沐？”

“没什么。”

我接过它。

“我只是需要用它——”

我把梳子进发。

“梳一梳。”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一阵细小的惊叹声在那个梳妆间蔓延开来。在珊迪难以置信的眼神里，我问她：“盘发的样式有讲究吗？”

她一时不知道讲什么话，只是木然地摇了摇权做回答。

“我知道了。”

我打算依照他的发型做参考，便顺带环顾了四周围们的脸，惊讶地发现她们从来没有那么美过。每个脸上的妆都是那么细腻，那么熨帖，那么地恰到好处，从少到老，尽显着每一位的美态。

真好啊。

阳光打在她们每一个的脸上，像是为所有上了一道细闪的高光。在那和融的光里，他们的身影渐渐地失却了，另一群的面目在我眼前浮起。他们是昨天我和其他在门接见的那批朝圣者，以后他们将是阿尔贝里的学生。

他们站在阳光下，像是春天从土里抽芽的植苗，含着开寒冬的热气，炽热地，热烈地生长在这世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鲜活的躯体。这种感觉很奇怪，洛文德，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要说鲜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强调他们是热的。

我回问自己，难道文斯杜的就是冷的吗？

并没有。琳是冷的，因为她是僵，这是出于她自己身份的限制。但珊迪，琪琪，葛罗瑞亚……她们，她们都是热的呀。珊迪的手很热，她曾经用她那火热的手温暖过我冰凉的手。

可我为什么……

我不懂，也不明白。你知道吗，在前天，葛罗瑞亚给我送衣服，她调侃我着如果我不去任职刺绣课的老师，所有，都得死。

我落泪了，因为那句所有都会死。

我落泪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地，不住地往下流眼泪。

你能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吗？

还有，那些学生在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他们的未来时——

我莫名地心悸了。

未来。

这个遥远的词。

在写下这个词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留下泪来，思想像是断了层，一片空白，隐隐作痛。

我好像应该记起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到底，我们原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只有你。如果连你也不知道，如果连你也不记得……那我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本来，玻在我的脑子里，她能告诉我一些事，但是，现在她因为某些原因沉睡了。我是实在找不到一个能倾诉这些事……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或者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把一个特殊的神体拿出来？或者怎么样给一个特殊的神体匹配一个同样特殊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