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面哀嚎。看得方七斗的弓马队和黎妙兰的“木兰卫”,无不摇
叹息。
然而兵募毕竟太多!杨朝夕虽有以一敌众之能,却也无法将所有兵募都拦在身前。仍有许多兵募远远绕开他,向祆教教众杀去。
霎时间,寒光烁烁、血珠四溅!
奔走不及的祆教教徒,登时便有六七
肩背中刀!刀势不停,更将这些教徒拍倒在地。而他们却似失了痛感,顾不得肩背上的刀
,又匍匐着身体、努力向前爬去……
兵募们毫不迟疑,一脚踏住匍匐而走的教徒,翻转刀
、直直
下!
那几个教徒当即双眼圆睁,嘴角溢出黑红黏稠的血沫。一
气再也喘不上来,脑袋一歪、却是死的透了。
洛长卿、何奎尼等祆教
目见得此景,无不咬牙切齿、目眦尽裂!
中一阵发狠,手上兵器竟又快了几分,再不似方才法度森严地对招,俨然已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洛长卿一支铜箫挥砸半晌,早被砍得坑坑洼洼,身上也早已挂了彩,却是越战越勇!
何奎尼双尺本是铁铸,一番激斗过后,左手铁尺竟被削去一截,右手铁尺的护手、也不知崩落去了哪里。身上玄衣多了许多道
,隐隐可见里面狰狞的刀伤。
康赛因等三个麻葛,反而借着齐眉高的法杖,与陌刀兵拼得不相上下,身上刀伤并不算多。只是呼吸渐渐粗重,显然气力已是难支,若再缠斗下去、必是败亡的下场。但三
却是愈发悍不畏死,杖杖挥出,尽是以伤换伤的招数。看在众
眼中,显得尤为惨烈。
杨朝夕见又有教徒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怒火顿起。方才自己还手下留
,只是打伤这些兵募、叫他们暂时失去战力。却不曾想,竟被这些兵募看作是力有不逮!
于是“锵啷”声起,玄同剑已握在手中。他抽身而起,连刺数剑,剑剑直击兵募腋下。
这些陌刀兵虽身着铁甲,但唯有腋下、面门、手足是薄弱之处:手足随身而走,若小心一些、轻易不会被短兵击中;面门四周是兜鍪,双眼又可观六路,若要躲闪、不过是俯仰之间的事
。因此,相较而言,只有腋下最为“笨拙”,一旦起肘挥臂、便会
露,最适合短兵偷袭。
杨朝夕以一敌众、又急于救
,自然不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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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剑法”使出,手中仿佛漫不经心,脚下却似闲庭信步!
陌刀挥来,劲风擦着脸颊刮过,却被他险之又险地避开。旋即一剑刺出,直奔那兵募腋下空门,剑招抖出、顷刻既至,待这兵募反应过来时,却已迟了!
“笃!”玄同剑直中兵募右臂腋下,刺
寸余、便被筋骨挡住。
这兵募倒也硬气,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只是额上瞬间涌出的冷汗、却
露了他的痛楚。右腋受创、那沉重的陌刀便再难挥起,兵募倒也
脆,左手拖着陌刀,直接退出了拼杀。
杨朝夕一刺即收,继续向其他兵募腋下攻去。兵募们挥起陌刀、迎
劈下,却依旧被他避开。接着便是腋下中剑,手中陌刀瞬间跌落,待要再攻、却抵不住腋下剧痛,只得纷纷败退。
其他兵募察觉不妙,想要联手将他围杀。熟料“一苇渡江”身法用到极致,杨朝夕身形便似泥鳅一般油滑,数次扑空不说、又被他乘机伤了几个同袍。
陈谷僵在马上,眼神
寒、面皮不住抖动,显然怒到极点:
杀向祆教妖
的兵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除了与五个祆教
目缠斗的,其余数量也极为可观。然而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教徒,身手竟如此了得!竟以一柄铁剑,顷刻便刺伤数名兵募。剑伤虽不致命,但想要挥刀再战、却是再无可能。
眼见自己麾下兵募战力锐减,陈谷再也按捺不住,倒拖手起中陌刀、向着杨朝夕合身扑上!
陌刀尚未落下,周围兵募竟已四散让开,显然对这刀势颇为惧怕。杨朝夕亦是瞳孔微缩:来了!好刀法!
“当!!”刀剑
格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
正在缠斗的洛长卿、何奎尼等
,俱是心中一惊,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瞥向这边。只见一柄通体乌亮、威风凛凛的陌刀,被三尺铁剑架在半空,距离杨朝夕
顶不足一尺。那剑倒也坚韧,被陌刀压得有些弯折、却依旧纹丝不动。
杨朝夕单手格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刀,顺手刺出玄同剑、直攻陈谷面门。剑招极简,近乎敷衍,看在众
眼里,无不哑然失笑。
陈谷狞笑一声,将陌刀旋出几个刀花,轻易拍开了杨朝夕的攻势。一柄沉重的陌刀在他手里、轻若无物,竟舞出灵动之感。然而刀锋斩下之时,却是杀机浮现、猛悍无匹!
围观众
毫不怀疑:谁若是被这一刀劈中,必是四分五裂的下场。
杨朝夕一击即收,垂剑在侧。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看着陈谷将陌刀舞出几道龙旋、然后斜斜向自己肩
劈来。
身后教众以为他反应不及,便要被斩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