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募团练

公孙道长说得诚恳，其间进退、利弊也自然清楚，便不疑有他，纷纷拱手答应下来。老道便将拂尘一挥，向身旁一名年轻道点了点。年轻道便自紫极宫侧面小门进去，不久便引着一串难民出来，挤挤挨挨地站在当院，约莫五六十，孺老幼有之，壮劳力亦有之，眼神中皆是仓皇冻馁之色。

公孙真长叹一声：“天地不仁，兵连祸结，万物便为刍狗。鄙观势单力薄，不能保全各位乡民，老道这里谢罪！”语罢竟向难民们长长地作了个揖，“如今有邙山几位义士在此，可领诸位乡民山中安顿，暂避战祸，还请各自归去罢。”

难民中亦有老者通晓事理，站出来拱手道：“俺们粗服布衣，仓皇到此，给道长添麻烦了。道长如此安排，便是再合适不过的。小老儿代家小拜谢道长收留之恩！”说罢伏地而拜，后边零零落落三四也跟着拜倒，似是家眷。

其余难民见如此，便也纷纷拜倒，向公孙真称谢不已。公孙真忙扶起老者，呼观中道扶难民们起来说话，一众道与难民依依惜别，说些宽慰话语。关大石等八、九个汉子见得此景，心中既有触动、又颇多喟叹，有的眼眶却也红湿起来。

一番代后，难民便自行分了好几，跟着这几位义士分下山。临行前，关大石拉住一个相熟道，将杨三郎、陆秋娘的生辰详报与他，道笑着略一推算，便道上元即是吉。

关大石道谢再三，又讨了根红蜡烛，塞给了杨三郎。两便引着难民下了翠云峰，又拽着马匹当先带路，马上坐着腿脚不便的老妪、几名年岁尚幼的孩童，后面跟着十几个难民缓缓而行。马冲则缀在最后面，防止有落单。

到得谷内，天已全黑，一众难民借着昏暗天光，分辨出山谷溪流边的几间茅舍，心里才有了几分着落。走得近了，才陆续停了下来。

关大石与杨三郎先将老妪和孩童扶下马来，才将众当晚如何歇息，做了些分配：两名抱着婴孩的同秋娘、关虎儿挤在一间，将就几晚；杨三郎将马忠走后空下的那件茅舍稍作收拾，供其他孺歇息；其余老少男丁则分别在关大石、马冲的茅舍中歇息。

如此安顿停当，众难民也没什么异议，各自遵照安排歇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