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血战黑山

始撤军了。

随后都是零零散散的冲锋，但是都被三号炮给击退，甚至连大小将军炮的程都没进，敌军的进攻看似是声势浩大，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孙传庭甚至组织了一次休，让把早饭吃了。

建这是在搞什么？

“枣儿，老坟阳坡那边什么况？”孙传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李自成赶忙说道：“建已至老坟阳坡之下，探马回报，并未听到老坟阳坡附近的炮火声，看来还是没打起来。”

“怪事，老坟阳坡围而不攻，大黑山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难不成建奔着黑山去了？”孙传庭眉紧蹙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有可能。”李自成小心的回答道。

“疯了吧。”孙传庭用力的挠了挠，大声的说道：“去黑山方向看看。”

黑山打起来了。

建的炮火正在不断的轰击着大明的壕沟阵线，稳扎稳打的进行着推进，楯车在前，不断的垫着木板，将壕沟铺上，用血之躯，在炮火声中，推进出一条血路。

而冲锋在前的楯车兵，并非建的八旗兵，而是由汉儿、蒙兀的老弱病残的孺们，组成战俘营的，在推车铺路。

在流尽最后一滴汉儿的血之前，建的八旗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张世泽对于冲锋的汉儿和蒙兀并没有留，炮火不断的宣泄着，猛火油不断的砸向一辆辆的楯车，无数哀嚎的影从燃烧的楯车之上跳下或者逃离。

在战场上，对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张世泽并没有太过犹豫，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

大明军居高临下，火炮和砲车在程上的优势不断的体现，但是建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张世泽的无和火炮优势而停下。

反而是越来越多的汉儿壮投了战场，他们不断的推车铺路，冒着砲车打出一罐罐猛火油和开花弹的剧烈炸声稳步的向前。

一直打到了中午时分，建方向开始第一次响起了鸣钲，清脆的声音之下，建的开始退去。

“火药消耗过半，开花弹的数量只有不到四分之一，早上楯车极多，猛火油快打光了，十道壕沟被填平了七道，剩下的三道也被不同程度的坏。”

“而一上午的时间，敌损失最多的是汉儿和蒙兀，八旗军并没有进战场，他们正在等待着最后三道壕沟防线被填平，消耗我军的火药和开花弹，用最少的死伤，换取胜利。”一个中年男子焦急的指着堪舆图对着狼吞虎咽的张世泽说道。

此名叫杨山，乃是中军都督府金吾卫的一名千户，是国公府的老，世子参军，此就一直跟着张世泽。

“说重点。”张世泽掏出了水袋，用力的灌了几，炒面很，没有水，根本无法下咽。

“重点就是，探马回报，大黑山和黑山之间的山道，被建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所占据，大黑山和老坟阳方向的支援，是没指望了，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死守战线，在火药和开花弹打完之后，选择接战。第二个选择是向蘑菇峪大军方向突围，让出阵线。”杨山指着堪舆图，他更倾向于第二个选择。

被击溃。撤退之后，以老国公张维贤两次从龙之功，以及叔侄之前的亲而论，大明皇帝不会严惩世子张世泽，哪怕是严惩，他这个千户，卫指挥使，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扛下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逃兵？”张世泽的脑袋依旧嗡嗡响，响了一上午的火炮声，把他的脑袋震得嗡嗡作响，稍作反应，张世泽就明白了杨山的目的。

“某可以扛起退兵突围的全责，对方明显主攻黑山，我部是转进，不是逃兵！”杨山直接点名，自己抗雷，让世子快跑。

几个一起吃饭的参将和千户们手中的筷子一顿，都齐刷刷的看着杨山，眼神里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和迷茫。

“你们想当逃兵吗？”张世泽同样看着几个参将和千户问道。

几个倒是非常统一的摇了摇，他们并不想当逃兵，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守住黑山阵线，为大明五军营、神枢营、宣大卫军到达预定战场争取时间。

“那就吃饭，吃完饭，准备跟建接战。”张世泽选择了第一条路，虽然很可能会死。

但是张世泽年轻的思路里，他这条命并不是他自己的，那两名将他推出漩涡的军卒，他需要代替他们活下去。

碗筷声再次响起，而建的号角声和鼓声没多久也再次响起。

下午的时间很长，汉儿和蒙兀组成的送死队终于将十条壕沟都给填满了，而火药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开花弹、猛火油全部打空，接下来就是惨烈的白刃战了。

在壕沟填满之后，汉儿和蒙兀军中，终于出现了八旗军的游击将军，他们带着白牙喇和红牙喇出现在了战线之内，火炮声不再那么密集，火铳击发的声音和硝烟不断的升起。

整个黑山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