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皇位？朕不稀罕

探的问道。

朱由检却摇了摇说道：“上次柳絮儿的事，教训还不够吗？美计和刺杀，都是旁门左道，有什么用吗？朕上次都说了，无论什么况，都严禁美计和刺杀。”

不得使用美计和刺杀，进行敌特工作，是一条底线。

这条底线，是武汉失守，长江局胎死腹中，新成立的南方局的第一任书记，在抗杀团，枪杀投文周作未果之后，下达的批示，也成为了此后报工作的原则之一。

周树是一个满腔热的国文，他的亲弟弟周作却是投文的代表，一样米，却养了百样。

柳絮儿死后，朱由检对锦衣卫和东厂都做出了最高指示，要求不得再使用美计和刺杀来完成报的搜集和传递任务。

对于大事的而言，美计、枕边风压根就没用。

代善当年能够手刃继妻，现在也能对柳絮儿的死视若无睹。

搞刺杀，搞来搞去，除了搞得自己一身腥儿，除了把自己搞露以外，丝毫没有卵用，杀掉一个，立刻有把这个坑给填上。

在塞外杀了他范文程，简直是太便宜他范文程了。

“按理说，今天就该是建过了喜峰的子了，最迟不过明天上午，代善还没有赶到喜峰吗？他去忙什么了？”朱由检眉紧蹙的问道。

按照之前的判断，代善从察罕浩特南下至喜峰连五天都不需要，此时应该已经关了才是，可是大明这边迟迟没有收到军报，甚至连长城上的烽火都未点亮。

朱由检在西暖阁并不是看万家灯火，而是在等着狼烟四起，可是京师的北方的燕山上，一片昏暗。

代善在哪里？

代善被范文程拦在进军喜峰的路上，在出了沈阳城之后，范文程就快马加鞭，五十骑的赶至了察罕浩特之后，得知大军已经开拔之后，再次追了出来，在距离喜峰五十里的罗凤坡拦住了大军。

范文程嘴唇的都裂开了，衣衫不整的站在大帐之内，指着堪舆图声音嘶哑的说道：“京师来信，大明方面严阵以待，孙承宗亲自守着蓟门，甚至枉顾皇命，将自己的妻儿老小、族兄弟都迁到了蓟门！”

“若是大贝勒此刻喜峰，关宁铁骑只需派出万阻拦在我军后方，即可形成合围。”

“即便是拿下遵化四城，我军也不可能攻蓟门，直京师，迫大君签下城下之盟！介时必然进退两难！”

“据宣府探子来报，耿如杞率四卫两万余做先锋，另有数万兵随后，已经火速驰援蓟门，准备绕道顺义昌平，堵截我军向右翼突围，而左翼山高路陡，山路奇多，又正值夏，稍有雨，则山路不畅。”

“据辽西探子回禀，关宁军今整饬仓储，整军备战，一旦大贝勒关，关宁军必然倾巢而动，直扑广宁，若是广宁丢了，大贝勒自然知道是什么后果。”

代善示意门前两个带刀侍卫拿了两壶水来，待范文程饮尽之后，才指着堪舆图说道：“某幼时随父出征，至今征战已有二十余年，论政事，某的确远不如范相公，但是论军事，范相公，以为在某之上吗？你的这些考虑，难道以为某未曾考虑到吗？”

“这是场硬仗，但是也是场不得不打的硬仗，如果说去年谋划攻打察哈尔部、土默特部的目的是整顿蒙兀势力，彻底壮大，那么目前进攻大明，则是我们后金最后的机会了。”

“大明皇帝励图治，继位以来，多有建树，民心多聚，几次范相公策反九边军卒都以失败告终，唯有大同左卫哗营，还被同卫军所镇压了。若是继续下去，用不了五年的时间，就是大明军队出塞平叛之。”

“反观我后金之锐，正在以一种眼可见的速度衰弱，瘾君子遍布八旗，聚赌成，不思进取，军纪涣散到察哈尔右翼中旗被屠掠的地步。''

“范相公，此时再不关攻打大明，三五年之后，攻守之势必异，到那时，大明锐尽出，难道指望再有一场天命之战吗？”

发生大规模的军卒屠掠平民之事，就是军纪涣散的必然结果。

代善从十三甲起兵之事就跟随努尔哈赤打天下，他当然见过军纪涣散的军队的战斗力有多么的不堪一击，也知道要整顿军纪，是多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

“范相公以为某攻打大明是因为辽东大旱，粮食欠收吗？不！是再不打，就真的没必要再打了，我们这些和硕额真自缚于京师，还多少能留下几个活。”代善叹气的说道。

打，还有一线主中原的希望，不打，就连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此时不宜出兵？他知道。

但是再不出兵，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只能等大明自己分崩离析了。

帐中一片寂静，代善把话挑明了说，此次带兵出征，这些军卒都还是三年前的老兵，还是那些，但是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瘾君子、赌棍，视财如命，这是建最主要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