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雅

“而后这个封号，一直被视为所有原的最高追求。建不都这样吗？什么好东西，都能变成他们的。”

郭尚礼瞠目结舌的看着耿如杞，这个老西在大同府做了这么些年的巡抚，随便说一些，都是十分有趣的趣闻。

耿如杞眯着眼说道：“其实原上的很长，正好把狼的身子隐在里，十分难以发现，有布鲁其实没什么用，还得需要狗。”

“就跟现在抓斥候一样，打狼需要犬，抓斥候也需要犬，找到他，一布鲁甩死他，就是原打狼的诀窍。”

“蒙兀很擅长打狼，所以，蒙兀也很擅长抓斥候舌，我派了包统的万队中的兵，出去抓斥候，抓斥候舌这事，咱们大明关内，其实真的不太擅长。”

郭尚礼以为然的点了点，田尔耕整里在京师抓耗子，却是抓不尽，抓不完。

他释了一个弟子礼，心悦诚服的说道：“说了半天，你是在教我怎么打仗。受教了。”

“那我就不客气，生受了。”耿如杞真的没客气，老神在在的受了这个弟子礼，出神的看着原，这一仗打完，他留在山西继续做巡抚的几率极其渺茫，郭尚礼若是能够官升总兵，也能够留在塞外替他看着。说不得几年后，原上会有郭太师的称号。

“驾！”

一个土默特部的骑卒，驱动着马匹，快速的奔跑在还带着一些露水的原之上，从腰间拔出了布鲁，用力的投掷了出去。

布鲁打着旋，擦着青青原上的叶片，打掉了些许的露水，也打在了一个潜伏着的建斥候的脑袋之上，布鲁在原上如同石子在水面上打水漂一样，飞回了这名骑卒的手中。

“抓到一个！赏银五十两！”这名骑卒十分兴奋的大喊着，将手中的铁块装在了布鲁之上，风驰电掣中，一个侧身，敲死了被打晕的建斥候。

这样的场景，在原上不断的上演着，辽东多山地，在辽东的那些潜伏侦查的明哨暗哨的种种手段，来到了原上，依旧如此潜伏，对于擅长打狼的蒙兀骑卒来说，躲藏在树上或者里的斥候，比狼要好打的多。

蒙兀的骑卒，正在快速的收割建的斥候，而大明需要为此支付每五十两的赏金。

多吗？真不多。

代善有些焦虑，派出去的探马，回营的却只有三成不到，那些该死的蒙兀，居然死心塌地的为耿如杞卖命！

“父亲莫要生气，气急攻心，于战不利。”岳托劝说着气急败坏的父亲，第一次试探的锋，建的斥候，在原上，完全处于下风！

“我不是气这个，耿如杞难对付，我是知道的，我也从来没看轻他，我气的是这群土默特部的蒙兀，作为关外，居然投靠大明做事！甘愿做大明的鹰犬！简直是耻辱！”代善最终还是一声长叹，有些颓然。

早知道耿如杞不好对付，这先锋刚刚扎营，放出去的探马，回营只有三成，实属出乎代善的预料。

代善看着湛蓝色上点缀着白云的苍穹，思虑了良久说道：“给阿敏传递军令，命镶蓝旗察罕浩特，不要再留在城外了，耿如杞已经发现了大军的动向，令其自保。”

岳托写好了军报，代善用了印绶之后，军使将军报取走，向着察罕浩特而去。

岳托看着父亲的背影，左右看了看，大帐之内只有父子二，私下里岳托都是称呼代善父亲，但是若是议事和阵前，他会称呼大帅。

“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岳托忽然开说道，他很犹豫，但是又不得不说。

“讲。”代善负手瓮声瓮气的说道。

“父亲，镶蓝旗一旗驻扎城外，万一宣府卫军出击，阿敏岂不是吃败仗？父亲为何让阿敏驻守察罕浩特外大营？”岳托有些犹豫的问道。

代善转过看了一眼岳托，儿子正在长大，也越来越聪慧，岳托想问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代善思虑了片刻，却是十分坦然的说道：“没错，我本意就是故意让阿敏吃这一次败仗，然后将镶蓝旗旗主之位，转给豪格。上次柳絮儿的事，是阿敏做的，我已经查清楚了。”

豪格在祈家堡打了胜仗，却丢了镶白旗，镶白旗移给了褚英长子杜度，哪怕黄台吉和杜度的关系再同父子，毕竟不是父子，大汗的账下力量太过薄弱，对汗位稳定不利，所以代善留下了阿敏殿后，驻扎察罕浩特的外大营。

若是宣府军联合喀喇沁偷袭大营，阿敏必然打败，镶蓝旗旗主之位必定易主。

但是现在大明并未从宣府出兵，他自然调动阿敏了城，否则就太明显了。

沈棨吃着大明的俸禄能把大明给卖了，转手偷袭他们建，更是不在话下。

“阿玛！”岳托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连阿玛都喊出了。

阿玛是建州儿子对父亲的称呼，但是这个称呼，在汉化了两百余年的建州，喊的却越来越少，正式的场合和勋贵们，都是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