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万岁爷，使不得呀

成一组报。

而且书的书写，有一个一合而再离，三发而一知的诀窍。

将一份报，写好之后，分成三份分别派，发往目的地，只有三份密谕送到目的地时，才能正确的识别报。

之所以利用三次分别发信，而且还用到了多本书，来作为翻译书的介质，其目的，就是为了保证报的安全。

大明的书分为书和符两种，书传递报，符作为核对勘验的凭证。

是为“敌虽圣智，莫之能识”。

由姜太公姜子牙首创，这种书但凡是更改密码本，敌方就很难解。

耿如杞恰好学过一些解书的诀窍，这本账本，显然只是第一份而已。

大明利用书和符之频繁，在常调兵遣将中可见一斑。

崇祯十二年，张献忠兵败后第二次起义，与罗汝才会师之后，在湖广、四川接之处，与大明朝廷对峙了整整一年之久，而那是，正是崇祯皇帝在松锦大战中，投自己所有兵力的时刻。

大明礼部尚书杨嗣昌，被任命为督师，在围剿了一年之后，贼患稍平。

张献忠和罗汝才显然不敌大明军队，开始突明军防线，向着四川进军。

在进军的途中，张献忠偶然间抓获了襄阳向四川方向的杨嗣昌的军使，而这名军使携带了书三本，符一枚。

杨嗣昌作为礼部尚书，对兵事并不通，能够围困张献忠和罗汝才一年，并且迫使其转移，完全是因为大明军队英勇奋战的结果。

而杨嗣昌始终认为大明的书太过麻烦，派出三分别传递，不是耽误事吗？

张献忠找了个秀才，解了书，随后得知杨嗣昌为了围剿大西军，将锐调出了襄阳城之后，本来准备逃跑的张献忠，拐了个弯儿，重新回到了襄阳城下，挑选了二十八名先登，让他们换上大明军的军服，来到城下。

二十八名先登在前，两千兵在后，二十八名先登，出示符，说要调遣粮，大明军不疑有他，用吊篮将二十八名先登吊上城之后，查验符无误之后，开始核对书，完全确认无误之后，打开了城门。

当打开城门的一瞬间，张献忠率领大西军攻了襄阳城，襄阳沦陷，襄王朱翊铭被杀，襄阳被占领。

杨嗣昌闻讯，呕血而死。

襄阳是大明重镇，湖广地区的大本营，囤放着大量的粮和物资，尤其是火炮、火药等辎重，数不胜数，张献忠攻襄阳之后，获得了大量的补给，再加上松锦之战，洪承畴败北，大明锐尽丧，大明再无力剿灭大西军。

书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定和要求，并非因为你是督师，就可以任意改变规则，大明上下都习惯了三个军使携带书，杨嗣昌安排了一，只为了图个方便。

这小方便，却是吃了大亏。

襄阳的陷落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消息传到北京之时，崇祯皇帝气到晕厥，辍朝三修养，这对比较勤勉的崇祯皇帝来说，是极为少见的辍朝。

而耿如杞小心的翻阅着第一份书，随后三天的时间里，接连有剩下的两本书送到，当完全翻译之后，耿如杞额蒙上了一层冷汗。

这份报来的如此及时！

“传令下去，全线收缩！某要赶回大同府！郭尚礼！你全权负责归化城防务，在某赶回来之前，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不可出城迎击！切记，等某回来。”耿如杞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带了件大氅，就赶往了马棚。

“出啥事了！”郭尚礼一脸懵的看着跑向马棚的耿如杞，这个斯文的书生，此时居然如此的慌张。

“大同卫军有变！”耿如杞牵了两匹快马，带了两个仆从和些许的粮，消失在无边的原之上。

郭尚礼送走耿如杞之时，依旧一脸懵的看着摊了一桌子的书籍，他作为锦衣卫的百户，也曾学过书，但是文官和他们锦衣卫的缇骑用的“密码本”完全不同。

朱由检也收到了这份报，甚至比耿如杞知道的更早一些。

他呆呆的坐在西暖阁里，看着锃光发亮的金黄色的琉璃瓦顶，但是北面却是格外的黯淡，一分钱一分货，北面的琉璃瓦，颜色不太正，黯淡无光。

冬天阳光不强的时候，还看不太出来，随着春越来越暖和，越亮，这乾清宫的顶，就越看的滑稽。

他在发呆，确切的说，这是登基这半年来，他第一次放下所有的心思，把心思彻底放空，就是单纯的发呆。

良久之后，朱由检才回过神来，叹气的说道：“拟一封罪己诏，邸报通传全国各卫所。”

朱由检忽然恶狠狠的说道：“告诉黄石，但凡有机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范文程！朕许他一世袭千户，世袭罔替！”

朱由检有些颓然的扭动了下身体，这第一封罪己诏还是来了，范文程用了几个小伎俩，就把他朱由检到了角落里，的他不得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