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政治游戏

，皇嫂不可惜吗？”朱由检略微有些怅然的看着王承恩办事去的身影，面色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嫣往前站了一个身位，站在了朱由检的旁侧，侧着笑着问道：“这不就是皇叔要的吗？故作姿态。”

朱由检同样侧过看了一眼，张嫣的面色十分平静，他才大笑了两声。

任何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聪明，他转身回了御案，似乎之前，乾清宫，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今天的事，他的确有些刻意，确切的说，朱由检今面对张维贤的表现，相比较之前来说，可以用拉跨来形容，张嫣当然品出了几分味道，尤其是那个微不可查的摇。

月牙弯弯，黑暗笼罩了京师，一整天锦衣卫的缇骑都跟疯狗一样，甚至连下水道了老鼠都遭了殃，被堵上了几个风道，从耗子里，被锦衣卫们熏了出来。

当然被烟熏，从老鼠里逃出来的，绝对不止是老鼠，还有躲在下水道里的一些鬼魅宵小，这些被堵在进出的锦衣卫抓了个正着，拉去了南镇抚司。

十二家灭门惨案，现场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迹，大街上四处都是锦衣卫的猎犬，狺狺狂吠的猎犬，总是能够从各种犄角旮旯里，搜出形形色色的行踪诡异的来。

当然，最疼的是孙传庭，锦衣卫的全城搜捕，最忙的就是他。

因为锦衣卫挖地三尺的习俗，从犄角旮旯里搜出的不仅仅是，还有尸体，但凡是与灭门案、炸案、构陷案无关的尸体。都被移到了顺天府。

孙传庭蹲坐在正堂的门槛上，看着摆了满满一庭院的尸首，就是一次次的挠，这要掉多少发才能得了案？

衙役这点手，这么多的命案，估计要到猴年马月去。

“孙府丞，孙老师父在卿玉楼设了宴，请孙府丞过去一趟。”一个衙役点着脚，穿过了满庭院的尸首，在孙传庭耳边小声的说道。

孙传庭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骇然的问道：“谁？！眼下五城兵马司、金吾卫、锦衣卫、巡铺全城封城锁坊，这个时候设宴，找死吗？想死别拉着我呀，缇骑今天跟疯了一样，连金水河都被闸夫捞了一遍，看到那边了吗？三十七具沉尸！！”

“这个时候招惹缇骑，是觉得田尔耕是个大儿吗？那田尔耕是个大儿，可是彻查的是万岁！”

衙役赶忙解释道：“孙承宗孙老师父，徐光启徐老师父，太保袁可立，三个联合设的宴，卿玉楼是皇庄。”

“哦？”孙传庭松了一气，大声的说道：“感是万岁设的宴呀，那感好，东翁！你带着仵作把这些尸首都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我去赴宴。”

“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你且小心些吧。”师爷张方平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张方平是绍兴，绍兴杰地灵，文风炽盛，但是江南自衣冠南渡后，就一直是多地少，功名的配额实在是少之又少，又有洪武帝的祖训，江南不得任职户部官吏。

绍兴的读书谋个生路在祖训这道大山面前，更是难上加难，师爷的出现，原因很多，但是落榜，甚至不中举的读书，成为别的师爷，在大明，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也不失为一种出路。

师爷，可不仅仅是一个，而是一个群体，一个完完整整辅佐主事官的机构。刑名律例、钱粮会财会、文书案牍等方面都有专业的才负责，也被称幕府。

在幕府中办事的那些类似后世秘书、参谋等文职佐理员，就叫幕僚或幕友。

他们是一些接受过专门训练，在刑名、财会、文秘等方面具有专门知识和一技之长的读书，被各级地方长官聘请为某一方面的私顾问，不带官职而参与政务。

平里，幕僚和官员，都是平礼相待。

“东翁以为今之宴的主要会说些什么？”孙传庭笑着问道。

张方平看着满地的骸骨和来回奔波的仵作，笑着说道：“站队，左边东林，右边阉党，中间皇党。”

“我早就站过队了。”孙传庭大笑几声，走出了顺天府，奔着卿玉楼而去。

卿玉楼与紫禁城里御前作崇质殿外的涵福阁遥遥相对，就隔着一条皇城护城河筒子河，就在长安左门外大街的南侧，站在卿玉楼的最高处，能隔着高高的宫墙看到涵福阁。

而此时乾清宫的朱由检，正一脸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书信，这是锦衣卫送来的书信，是由张嫣手书，亲自封了火漆，用于让田尔耕放过张之极的筹码。

朱由检看着原封不动的书信，火漆依旧封的极好，这说明，田尔耕甚至没有打开看过。

“田都督实在是有趣至极。”朱由检抓起了书信，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

张之极，田尔耕把放了，但是他却把书信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张嫣一拂长长的素色衣袖，奇怪的问道：“送回来是应有之意，就是皇叔不说，田都督也知道皇叔和国公府的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