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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雪莲的房门，我惊得不敢呼气，雪莲的模样完全变了，变成了：柳叶眉，玲珑眼，婴儿面。”
“这是刘静的脸，怎么长在了雪莲的脸上？”
“刘静，那个脸被硫酸毁容的
，戴上那张白色的面具后，竟变得美若天仙。而雪莲，也因为那张白色面具，变得楚楚动。只不过，雪莲的脸变了，变成了刘静的脸。”
“难道那张面具能让所有的脸发生变化，变成一张统一模式的脸？”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
“我突然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狰狞地笑了一下，雪莲看到我的狞笑后，后怕得倒退了几步。”
“我走上前去，紧紧抱住雪莲，在她耳边轻语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雪莲像受了极大的惊吓，立刻从我怀里挣脱出去，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我朝她笑了笑说：没错，我不是哑
，从来都不是，我一直在装哑。”
“不装哑，珍姐就信不过我，就不会让我做古宅的保安，我也就永远没有机会接近古宅。”
“我把雪莲搂在怀里，把我在古宅看到的，听到的，以及我自己猜想到的，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雪莲，最后我用庄重的
吻对雪莲起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雪莲紧紧地缩在我怀里，感动地大哭起来，然而，哭声在我把匕首刺进她的心脏时，瞬间停止了。”
“她圆睁着眼，躯体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呼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气。”
“雪莲死时，眼一直睁着，她死不瞑目。”
“其实白色面具的作用，我第一次进雪莲房里时，就猜出来了，只是还有些不确定，我今天再来雪莲房里，就是为了验证白色面具是否真有完全改变一个容貌的能力，现在看来，它真有这个能力。”
“我之所以不再掩饰自己装哑的事实，而且还把自己在古宅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全部告诉雪莲，是因为我知道雪莲马上要死了。”
“对死，无须保守秘密，因为死向来守如瓶，它们从不泄密。”
“我把雪莲脖子上的水晶珍珠摘了下来，她尸体的二分之一顷刻变成了白色
末，我把白色末和余下的尸体一并藏在床下，然后我换上雪莲的衣服，戴上白色面具，每天模仿雪莲的声音，躲在房里哭，只不过我只
哭，从不流泪。”
“转眼到了月底。”
“午夜，我的房门被推开了，珍姐走了进来，此时我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雪莲模样，所以珍姐辨不出我是假雪莲。”
“她说：跟我走，去后院。”
“我像往常一样，顺从地点了点
，出了门，门外站着二十四个，她们的脸跟我的一模一样，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们排成一排，我在末尾，随珍姐进到后院。”
“后院的门开后，一
冷的鬼气迎面扑来，袭得我全身瑟瑟发抖。”
“在院中，有一个白色的小山堆，山堆里弥散着死气。”
“珍姐坐在一个小黑屋前，她让们列成一排，依次从她身边走过。”
“们像中了迷药，对珍姐言听计从，不懂得反抗。”
“当第一个走到珍姐身旁时，珍姐抓住胸上的水晶珍珠，用力一拉，水晶珍珠被拉了下来，而那个顷刻变成了白色末，散落在地上。接着，珍姐喊了一声，下一个。”
“第二个往前了一步，接替了第一个的位置，转瞬，第二个也变成了白色末……”
“没有变成白色末的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似乎不懂得恐惧，也不知道死亡将至。”
“我知道那些为什么这么呆，因为她们的心已经没了。”
“水晶珍珠的珠心有个红点，心形，会跳动，其实那是的心，她们的眼泪汇聚成了水晶珍珠，而心，被水晶珍珠慢慢吞噬，最后变成了亡心。”
“没有心的当然不懂得恐怖，不知道什么是死亡。”
“每颗水晶珍珠都价值连城，这就是珍姐让那些没
没夜哭的原因：为了得到更多更大的水晶珍珠。”
“眼泪是水晶珍珠的原材料，为了得到水晶珍珠，她们必须哭，而为了让她们心甘
愿地哭，珍姐就用可以让她们变漂亮的白色面具做诱饵。”
“可惜那些不知，当她们变得绝世美艳之，也就是她们亡心之时。”
“没有心的死时，躯体将变成白色末，后院中央的那个白色小山堆，就是白色末堆积而成的。”
“们住的小房子上的白瓦，也是由白色末砌成的。”
“前面的们都变成了末，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珍姐把挂在我胸上的水晶珍珠拉了下来，但我并没变成白色末，而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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