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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没关系。”
“嗯，就是老厂长比较呃，节省，所以就让后勤部长手里抓的比较紧，长时间下来后勤部长也养成了一毛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做事风格，而且尽量是能省则省。”
“呵呵，没想到啊……”
周正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确实没想到，老陈厂长竟然是个老抠。
而且看样子不是一般的抠，要不然也不会活生生把后勤部长
成这个样子，他记得后勤部长应该是陈岚的表婶吧。
怪不得秘书刚才不敢直言。
毕竟这是在现领导面前说前领导的短处，很可能给
留下薄凉的印象，所以他解释时才犹犹豫豫的。
“想来陈厂长手不是一般紧吧。”
周正道。
秘书见周正并不介意，而且还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心里就放松下来，投其所好道：“老厂长也跟我说过，他这是小时候苦
子过惯了，所以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其实我们也都是把那些当成趣事。”
周正好奇：“哦，还有什么趣事？”
“有一次，食堂本来是要吃米饭，但米用完了，老厂长就说昨天晚上他做梦梦到前些个灾年没东西吃，吃
根啃树皮，然后当天就改米饭为忆苦思甜粥，在米粥里面加了些豆子，然后米饭加菜就变成了粥加菜……”
秘书说话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什么，表
有些古怪。
“哈哈，那个忆苦思甜粥味道怎么样？”
“具体味道就像是水煮生豆子味，那豆子也确实没煮熟，大部分嚼着有些生，部分嚼着嘎嘣硬……实在是，一言难尽。”
秘书也经受过那次摧残，所以记忆
刻。
他想到当时老厂长跟自己一样吃了那碗粥，不过老厂长的表和平静多了，似乎是在吃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照周正的话来说。
这就是自己挖的坑，哪怕明知道里面是翔也得跳啊。
“王秘书，真是委屈你了！”
在周正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一个
声陡然炸响在二耳间。
“呃，陈陈陈主任……”
王秘书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陈岚，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虽然知道现在的纺织厂是周正做主，可挡不住陈二小姐积威甚重，就连他这个两任厂长秘书也有点受不住。
“一会儿没见，王秘书您怎么就结
了？”陈岚眯者水灵灵的眼睛道。
陈二小姐没跟自己说话，周某就更加尴尬了。
那句话说的果然没错，千万不要背后议论，要不然被发现尴尬的不是别，是你自己。
“呵呵，陈主任啊，那个，那几个客户都提货离开了？”
周正强行想要挽回局面。
“嗯，厂长，他们已经离开了，不过提货要等到明天。”
陈岚说话时毫无表，不施
黛的俏脸冷若冰霜，摆出了正儿八经的死脸。
周正呢，当然只能受着。
谁让自己在背后编排家老爹呢。
这时候就不牵扯什么上下级关系，而是道德的问题，对子骂父，是为无礼。
“哦，还有一件事，我想找你谈谈呢。”
“什么事？”
陈岚侧着脑袋问。
周正也不算没话找话，想到刚才田师傅说的腊月底放假的事，就说：“咱们厂腊月底放假一般都会放多少天？”
“放假两周。”
“哦，年假半个月还挺不错的？”
至于是不是带薪休假，周正就没必要再问了。
五六十年代周末都是“义务劳动”，六七十年代也没有放假一说，甚至在某年全国报纸还刊载着春节不回家的倡议书。
直到80年以后，这才全面恢复春节休假制度。
然后接下来一直都是单休，礼拜天（星期）本来是个宗教用语，不过后来被统用之后，七天一次的礼拜天休假渐渐就沿袭下来，直到94年变成双休。
当然，对盛洋这个小厂而言。
其实大部分工对于假期的渴求并没有那么大。
很多私厂都采取计件的方式，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这也是刺激工们的工作积极
。
“再过几天就直接休假？”
“按照往年的惯例，其实还有一场联欢会的，就是不知道今年还办不办。”
“联合会？”
周政眉毛挑了挑，“办啊，不能我接手了场就坏了规矩，一年到
大家都坐在一起乐呵乐呵挺好的。”
“那好，我让后勤部抓紧准备。”
陈岚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嗯，按照往年的惯例，厂长还要出个节目的。”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