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84 看顾者

低了速度，是自己的挑食保持了饥肠辘辘。船只快速在地下河道飞驰，经过了好几个生物圈，可以看到食动物、食动物被分类养殖起来，可以看到各种植被都保留了种群。

虽然在地下，但这里并不黑暗，顶上安装了仿光的聚变灯，可以按照作息来调整昼夜时间。其实在鳄鱼的生活区也有这些灯，只不过艾瑞克斯到达时刚好是夜，并不处于工作状态。看到这些专门维持的生态圈，艾瑞克斯现在终于知道那些去地表河边饮水的生物为什么保持了正常的视觉系统，没有为杀手恒星的特殊周期和地下地上的生活环境而进化出特殊器官。

在一些羊、鹿、马的生态圈里，艾瑞克斯看到了部落的，但是没看明白他们在什么。按理说在这种场景下，来到生态圈的要么是饲养员，要么是研究者，要么是旅游观光的游客，最不济还可以是猎。但艾瑞克斯看到的要么是在呼呼大睡，要么是在河边玩水，与生态区这个主题格格不。

铛铛在船上和他们打招呼，岸上的就像看到了新奇的东西似的，特别兴奋地回礼。在这个过程中，艾瑞克斯不止一次被作为“出了问题的稀奇看顾者”介绍给部落的，看来他是甩不掉这个身份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身份被部落接受，被看顾者接受，让艾瑞克斯得以进编号十三的部落之中。他们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地下里，基本上是一个挖空的巨型钟，房间一层一层以螺旋形式排列在周边的石壁上。哦，也不能说是石壁了，原本这里的岩石全都经过改造，变成一种白色的高分子复合材料，看起来柔软实际上非常坚固，远比石更加结实。

的中央有一座细长的发光柱子，从顶向下延伸，穿过一百米的，然后继续向下。那里有一座井，柱子从井中直地心，但艾瑞克斯不确定平板形状的天土是否存在常规的重力中心或者熔岩地心。也许那根柱子知道，但它周围被红色的光幕遮挡，很显然是某种防止意外跌的护盾。

部落里有许多，男老少都有，他们身体健康、充满活力而且无所事事。大家在谈、玩耍，极少数在锻炼，就是没有工作——至少看起来不像。船停下来，艾瑞克斯还没上岸，铛铛已经冲了出去，嘴里嚷嚷着要去吃东西。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把“出问题的看顾者”忘在脑后了。

“问一下，我可以在部落里自由行动吗？”艾瑞克斯下了船，立刻问道。

“不经过部落成员的允许，不能进他们的房间；部落成员的要求必须满足；如果发现天土之外的生物和设备必须立刻向天报告，天会给予奖赏，比如更多的看顾者。”看顾者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看向艾瑞克斯，它一边说着，一边用掌心的金光将船变成了石末。“看顾者可以出除了成员房间外的所有区域，但受损的看顾者有三个地方不能去。”

“1，看顾者的充能及维修间；2，通讯阵列；3，引擎舱。”看顾者目送石末漂远，然后一扭，从没有艾瑞克斯的那半边转身，径直向部落里面走去。它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作为部落成员，唯一的强制任务就是将和天土外有关的况报告给天。”

看顾者用明显没有搭理艾瑞克斯的姿势，将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了他。随后，看顾者凌空起飞，一个加速便从艾瑞克斯面前消失，将他留给了这样一个上千的大部落。

“表面看起来是完全不管，实际上是刻意避免与我度接触。”艾瑞克斯启动视野触屏，记录和分析部落的结构，同时琢磨看顾者的意图。“看顾者绝对知道我不是部落里的，但它轻易接受了铛铛的说法，将我视为一个有问题的看顾者。嗯……在太空服护盾挡住它的扫描光束时，它就应该怀疑我并非天土的居民，所以它是用服从指示的优先来覆盖了对我身份的怀疑和探究。怪不得故意移开目光，就是不想看见我。”

移开目光，并不只是表达一种态度，更有可能暗含着某种机制。部落的有义务向天汇报况，看顾者肯定也有。通过简单的反证法可以确认，看顾者正在努力拖延和压制向天汇报况的命令，借用铛铛那句“他是有问题的看顾者”来自欺欺。换句话说，艾瑞克斯在部落中不能停留太久，尽可能要减少与看顾者碰面，还比如乡随俗，不能太扎眼。

于是艾瑞克斯缓步沿着螺旋步道向上走去。他注意到部落的全都集中在底层居住，五十米高度以上就鲜有气，更高的地方看起来全都是空房间，正好可以暂时安身。他向上走时，周围部落里的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有几个似乎有所警觉，他们很有可能会去找看顾者汇报。好在铛铛及时出现，缓和了这种况。

“唔，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看顾者的休息室？”铛铛在腰间夹着一个不锈钢盆，里面装着至少四十个油泡芙。她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到嘴里还有一个，可以想象她的肚子里也装了不少泡芙。

“其他看顾者认为我可以自己修复，所以让我自己行动。”艾瑞克斯说道：“我还是不太理解它们的话，所以想先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