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平静下暗流激涌

（昨的更新，应该是黄海的海与汉江的江水互相冲涌，形成一片帆船无法通过的海区，但是这片海区也因为强烈的汐运动，被清空净，只要能冲过去，就能通过汉江江的各种危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十七，在同样的时间，一艘蒸汽机船抵达汉阳城外汉水码。

隐在一间正对江面的杂货店里，一身老伙计打扮的李斗焕，眼睁睁的看到第二条蒸汽船开到汉阳。他的心咯噔一下，城内的谣言果然不虚。

汉阳朝廷已经发明出了不惧风暗涌的船，可以自黄海直抵汉阳城外。他这也是关心则，看到码上并列的两条船，不由得心神大，根本想不到别的东西。

几名同样是京商行首的伙计，赶忙把李斗焕往店铺后面的账房安置，这种时候，一个能服众的大房比什么都重要。要是李斗焕这时候伸了腿，京商立刻就完。

难怪洪景来已经完全不接受任何贿赂和和解，朝廷已经彻底占据了主动权。汉水航运不必依靠京商，国家大典物料承办也不需要依靠京商。

那京商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大房大爷，现在朝廷只有这两条火船，尚且不得转运多少东西。但是以朝廷之大，用不了三五月，这江上便尽是火船了！”

“是啊是啊，到时便是我们京商的末期！”

“不能再等了，必须趁现在朝廷还没有渡船，就停船罢市，迫朝廷就范！”

众七嘴八舌，但是毫无疑问的，京商团面对眼前的危局，整体的风向都转而变成了对抗，而非是一开始的设法和解。

“唉……”李斗焕长叹了一声，竟昏死过去。

到底是快六十的了，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遭受巨大的打击，哪里扛得住。没有直接脑溢血中风去世，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京商团众，失去了还算明智，且持和解立场的李斗焕的制约。从上到下，义愤填膺，激进派一时间控制了整个商团。各种冲动的言论，甚嚣尘上。

尤其以之前的那位保袱商大行首郑进焕最为激进，本身能做保袱商行首的，就要和山贼、官府、地痞流氓、水匪等形形色色的往，江湖义气比较重。不是能服众的，根本带不了褓负商团。

而郑进焕就是一名义字当先的传统保袱商，把他养育大的京商大房李斗焕被朝廷迫到昏死过去，三十万两的巨款也填不满洪景来的欲壑。这是朝廷和洪景来不仁，他唯有以不义来对抗，来打对京商的枷锁。

许多利益和生存受到威胁的京商团下层团员纷纷汇聚到他的身边，所有都唯他马首是瞻，并愿意在他的指挥下，恢复当年京商的辉煌！

京商数百年的底蕴一夕之间发开来，数以千计的船夫、伙计、保袱商都慢慢汇聚到汉阳城内，原本行走乡野就自带武器兵刃的他们，很快就武装了起来，为了讨伐侵害京商团的恶徒，做最后的殊死斗争。

……………………

“哦？京商的船队全部停运了？”洪景来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带着吃惊。

京商的船队一停，汉阳的物资供应肯定要出大问题，所幸的是二百多万石粮食已经在官仓中，只要派紧守官仓，全汉阳的老百姓就有一热饭吃。至于其他的东西，除了盐是大问题之外，其他的粮食物资都可以暂且押后，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马上主上就要告祭大明神宗显皇帝，万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啊！”闵景爀多少带着着急。

“先请主上将官库中的盐、石炭、木炭、鱼、大酱、黄豆等发往汉阳府，给赵大府，维持市面，以缓解民困。”洪景来估摸着这些东西，应付汉阳市面十天半个月毫无问题。

有这时间，就足够解决京商的问题了！

“用完了这些，京商还是不开船呢？”一旁的闵廷爀也帮着自己弟弟发问。

“要知道，为了生活，可以很豪勇，也可以很卑微，只是看环境罢了。”

“京商抱团，怕是不会轻易低……”闵家兄弟都是这般看法。

“二位且看着吧！”

说罢送客，洪景来即刻寻来李在朝等一兄弟，他们麾下的捕盗兵那都是洪景来的老部队了，最为亲信。除开对汉阳城内外各处官仓进行严密的守护之外，丰山洪氏势道政治的各位堂上大监家中也要留心守备。

韩家兄弟则是做好关闭四门，弹压汉阳市面的准备，两手上的兵力，足以完成这个任务。况且小赵的汉阳壮勇，也可以协助一二。

最后就是明举办的冬至大报祭，洪景来和一众官僚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汉阳市面上。现在洪景来那绝对就是京商团的眼中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现场的安保需要多加小心，免得出现纰漏。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何况京商随便几百个小弟还是能叫得到的，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