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蛋炒饭与打秋风

…告诉他们，保安部的蛋炒饭可不是好吃的！”

“是，知道了！”

……

诸如这样密集繁琐的工作，几乎要榨他所有的时间了。

楚远乔知道，做潜伏探听消息，在这种地方能打探到什么？做的事，都是无用功；也毫无价值可言。这不是一名优秀特工的表现。

顾语霓让老吴来传过话：老a同志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并让他尽快想办法调整状态。

他得变成了纨绔少爷的样子，大多数时候都很闲。正儿八经地颓废，每天上班看看报纸开会，与打成一遍；多多接近陈司令，多结一些政府要。

……

月末，夏夫梅丽婉五十五岁寿辰；来夏公馆贺寿的络绎不绝。

楚远乔特意备了一份厚礼，神抖擞地来到夏公馆。

大厅内，坐满了前来贺寿的。

楚远乔抬眸望去；……

楚家都还没有到场。他挑了一个靠墙的位子坐下来。

“先生，您不能坐这！”

夏公馆一穿着制服的佣站在他面前，板着个脸；“这桌是夏公馆老朋友王家与刘家两家的坐席；……先生，您是哪家的客？……”

楚远乔很少来，佣不认得他。

今来夏公馆庆寿的各色都有。今儿夫的喜事，夏公馆慷慨；今来的都是客，待要热，多少不要亏待了家。

他穿戴普通，显然，佣将他看成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哦，我来给梅夫贺寿！”

楚远乔红着脸站起来，他弹了弹手中的礼盒。“我是贵府小姐的朋友！我带了两份礼物；……一份是送给夫的；另一份，我要亲手给小姐！”

他这一亮相，更显得老土。

夏公馆正门处，有专为送礼宾客设置的礼册。凡是贵重的物品，都会一一记录在册；会有专收下保管。

哪有自己拿礼盒进来的？

他这份礼物可能压根不值钱；甚至，是很廉价。

佣瞪着他；“来公馆贺寿的，谁不想高攀我们小姐？”

他心里道；小姐的朋友，你也配？

“嗯；……”佣点；“我带你去，先给你排个座吧！”

“哦，有劳你！”楚远乔矜持说道。

那穿制服的佣点点；“你，跟我来吧！”

楚远乔跟在他后面走。

佣没在大厅给他找座，而是往院门外走；一直到了花园里。

楚远乔停住脚步；“你，等一下；……这，要去哪？”

“去哪？”佣瞥他一眼；“宴席没这么快开始；……你大概是饿了，带你去吃饭！”

佣好大的胆子！他把我当成了要犯的？问，都不问？太没礼貌了！

这，像极了他居高临下审讯嫌疑！

这……这不明摆着，给我吃蛋炒饭！

楚远乔怒道：“我来夏公馆，主的面都没见，就是为了吃个饭？”

“不然呢？您，会有什么要事？”

“你！……简直狗仗势，不可理喻！”楚远乔脸色通红，大声嚷起来。

“你骂谁呢？老子怕了你不成！”

“阿星，什么呢！”大少陶玉芬听到他们争吵；赶过来大声斥责他。

“大少，您来得正好！”

阿星见到陶玉芬，立时有了底气；“夏公馆来什么样都有！偏就来这么一个打秋风的！我怕耽误他，带他去后厨。他却莫名其妙跟我吵吵起来！”

“嗯，阿星，说谁打秋风啊！”陶玉芬脸色一变；“你莫要瞎说！他是小妹的朋友！”

“啊？！”

阿星心慌慌的，脸色不由一变；“真的？”

“是！”陶玉芬笑答。

佣向他赔礼；“少爷，对不住！您大不计小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啊！”

……

夏初实与儿夏轻妤在阳台上，悄悄望着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轻妤眼里含着泪；“爸爸，咱们这样奚落远乔哥哥，太狠了些，……；远乔哥，他……他多可伶哦；……”

“轻轻，别心疼他！他一定在警站熬不过去，来求我们的！”夏初实黑眸一凛，很有些生气；“我费尽心机，帮这小子搞定了工作。他都不知道来谢一个？他想过河拆桥，没那么容易！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忘本。轻轻，你得提防着她！”

“爸爸，远乔哥不是那样的！他……他是有苦衷的；……”夏轻妤轻声道：“爸爸，看儿的面子，您就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