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接头

得到帮厨艾本尼的允许，塞木匆忙向厕所在的位置跑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但他离开艾本尼的视线后，脸上难受的表却立刻消失，而且不再脚步匆匆。

他向四周望了几眼，没有发现任何靠近自己，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想了想向厕所走去。

但一直到塞木走到厕所旁，也没有有靠近他的意思；只有两个大约认为他是帮厨，骂了几句。塞木见这二脸色泛红，吐字也不清不楚，知道他们是吃了酒；何况身处军营里也不敢和士兵打架，只能忍下。那二骂了几句也就走了。

塞木在厕所门前站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有接近，本想立刻返回刚才的帐篷附近，忽然感觉自己确实有了尿意，也走进厕所。

他哗啦啦地放过水，系上裤带正要出去，忽然肩膀被撞了一下，差点儿栽倒在地。

塞木这下子彻底火了。自从进了军营，他先是忍着恶心恭维厨子，又不得不恭维帮厨，适才又被两个醉鬼给骂了，这会儿还被撞了一下，即使知道自己进军营有要事要办，仍然大怒，就要挥拳把撞他的打进粪坑里。

可他的拳刚刚握紧还没挥出去，就听身旁那用本地方言说道：“你是波斯？”

“我是波斯。”听到这五个字，塞木立刻清醒过来，放下拳，有些激动地说道。

呼罗珊确实是波斯的一部分，但本地大多自称呼罗珊，很少有自称波斯。尤其在萨珊家族被消灭、天方教传本地后，自称波斯的越来越少，两个陌生见面闲聊，也从来不会问对方是不是波斯。所以这样问的这个，应该就是自己想象的那种。

“你是库思老·萨珊安排在木鹿城中的坐探？”那又说道，语气中也透着欣喜。

“我就是。”塞木同样高兴地回应。

“太好了，总算有你们来接应了，如果明上午还没有来接应，我只能尝试着逃出军营，找到那些反复叛变的说的那家店铺了。”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塞木本想再与这说几句话，但担心在厕所里待的时间长了惹怀疑，只能立刻进正题。

“你们有办法夺取一面城门么？”那也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可能！”塞木立刻否定。虽然又从城外来了十几，可他们的总数仍然只有三十不到。凭借这么点儿，想要夺取一面城门在和平时期或许可以做到；可现在防守已经严密许多，除非他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绝世武将，不然绝对不可能。

“再增加二三十呢？”那追问道。

“也不可能。”塞木对于竟然有二三十个安西军的细潜城中很惊讶，但仍然这样回答。

那听到塞木的话，脸上立刻显露出失望之色。可没等他再说出话来，就听塞木又道：“但我有一个法子，咱们两方联起手来，可以夺取一面城门。”

“什么法子？”

“这位军爷，你们潜城中的二三十，可以躲过明上午的甄别么？”塞木却反问道。

“你完全不必担心，一定可以躲过。”

“真的？”

“真的！”

“既然如此，军爷想何时夺取城门？”塞木对这的话并不完全相信，可只能做出相信的样子。

“越早越好。”

“既然如此，”塞木嘀咕一句，随即附在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那脸上的表没有变化，只是问道：“可靠么，一定确保可以上城墙么？”

“时间必须是明天黑后，不能推迟也不能提前；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贵国的军队不能靠近木鹿城，必须在距离木鹿城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派来夺取城门的将士趁着天黑悄悄靠近。如果无法符合这些条件，我不能确保。”

“你们现在可以将消息传出城么？”

“只要明天亮时贵国军队没有出现在木鹿城附近，我们就可以将消息传出城。”

“这，”那沉吟起来。按理说，如果派出骑兵先行，就算为了保证后勤补给带着马车速度慢一点，今下午也应该已经到了。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到，可明清早仍然不到的可能很低。

“现在天还没有黑，你们不可以在关闭城门前把信送出去么？就用你刚才对我说的法子。”

“这，好，我可以今晚把信送出去。”塞木想了想，咬牙说道。

“这个给你。”那递给塞木一样东西，又说道：“你命令你的拿着这个东西向西跑，在城西面十几里外有一片树林，这片树林边缘有一颗很高大的树，你是本地应该比我清楚，就站在那颗树旁，等着有来接应。”

“我知道了。”塞木答应一声，用力握了握手里的东西，厕所里不怎么亮他也看不清啥样，只感觉是用木雕成的，有很多细细纹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