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溱文日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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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完全确定了，唐军要打回来了！

前有一支千上下的大食军和一支千上下的叛贼军从洁山城返回碎叶城。大家听说这个消息后都觉得很奇怪：自从两年前大食军攻打洁山城开始，只有从西向东调兵，没有过从东向西调兵的形发生过。

所有都议论纷纷，有猜测是不是唐军在谷打了败仗，大食军不用在谷驻守太多士卒，为少运送几个粮食调回来些。

听到这个猜测后，因为符合常理，大家都变得很沮丧，甚至有当场哭出来，还有既痛骂大食将领又痛骂大唐将领。耶耶听了这话也很不好受，回来告诉我与娘、兄长后，我们也变得心很差。

可第二打探来的消息，似乎不是唐军打了败仗，而是大食军打了败仗。耶耶一个朋友就住在这次回来的叛贼军一个士卒家旁，他说昨夜听到从隔壁传来哭声，那个叛贼军士卒似乎后悔投靠大食了。

不过当时大家都不信。一个士卒哭未必是因为大食军又打输了，也可能他自己犯了事要被军法处置。那想反驳，可说来说去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但当下午发生一件事，让大家都惊疑不定。投靠大食的原来碎叶镇官吏中有一个姓曹的，因为他很坏，又行八，大家都叫他曹王八。昨下午曹王八不知为何路过我家门这条街巷，又在何老丈开的水摊子坐下喝水。何老丈当然不愿招待他，又不敢不招待，只能给他倒水。

可曹王八竟然改了脾气，对何老丈特别和蔼，反正耶娘从没见过那他么和蔼；不仅态度好，甚至在离开前给钱了。曹王八竟然会给钱，就算过去他还当碎叶镇官吏的时候也没给过钱啊！

何老丈当时被吓住了，连连推脱不敢要，曹王八非要给才不得不收下。等他走了大家都聚在一块议论曹王八为啥这样做，说了半忽然有道：‘是不是大食军在谷又打了败仗，唐军可能要打回来，所以曹王八给钱，让城中百姓不再说他坏话？’

当时就有反驳，问如果打了败仗为啥会调兵回来。那又道：‘昨那两千城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有些士卒的衣服好像了似的，而且所有都垂丧气的。他们会不会是打了败仗后逃回来的？’

大家一想觉得这个猜测也有道理，但众也没处验证去，说了一会儿就散了。

散了以后，耶耶正在做饭，忽然又听外面有响动，兄长出去看了一会儿，说又有数千大食兵从北面来到碎叶城。这些大食兵的衣服比昨来的整齐多了，不像是打了败仗；但所有仍然垂丧气的，也不知他们为甚这样。

今终于搞清了真相。清早耶娘刚刚掀开门板，耶耶去菜市场买菜再买一斤，对门刘阿婆就上门了，神神秘秘的拉着我娘来到后院，告诉我娘说：‘大食真的打了败仗！’

我娘当然马上询问。刘阿婆说她昨夜听隔壁老赵家两子议论，说已经打听清楚，大食军在谷大败，又死了好几万，并波悉林自己虽然逃出来，可手下大将都死光了，自己带着逃出来的兵也只有五六千。

我娘又连连询问，说到最后又出门去找老赵家的。回来后娘就一脸喜色，对我与兄长说从衙门里投靠大食的叛贼中传出确凿的消息，大食军真的打了败仗，又死了好些，而且这一次输了以后，调不来几万再和大唐打仗了。

不一会儿耶耶回来，后背背着十几斤菜，手里提着二斤。耶耶回来的时候也非常高兴，说菜市场上的都说大食军在谷又惨败，并波悉林也战死了，大食已经作一团，大唐天兵马上就要打回来，收复碎叶城了！耶耶特意多买一斤，就是为了庆贺。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当初碎叶城还在大唐手里的时候，大唐士卒喝多了也经常耍酒疯，也有赖账不给，大家不喜欢他们；可自从大食国占领碎叶镇后，大家都怀念起大唐来了！

刚城时杀了好多就不说了，城后大家的子一比一坏，要的税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差；大食兵的军纪比大唐士卒要坏百倍千倍，打骂，吃饭不给钱，还，还对子，反正坏到了极点。

再加上好多的亲在大食城的时候被杀，大家都盼着大唐打回来，重新建起碎叶镇衙门，恢复两年前的子。

刚才我与耶娘说起等唐军打回来后，就能恢复两年前的子。耶娘也很高兴，笑着说话，但说着说着娘忽然哭起来，边哭边说舅父、舅母、迪马什表哥、丹妮娅表妹他们都活不过来了。听到娘的话，我也变得很伤心，哭了好一会儿。

耶耶赶忙劝娘，说等唐军回来后就去找他们的尸首，如果尸首找不回来就拿当年用过的东西在城外埋下当做坟墓。

可听到这番话，娘哭的越发凶了，怎么劝都止不住。一直快到午时，眼泪几乎都要流了，才止住哭声，去厨房做饭。耶耶也立刻跟去。

吃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