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满饮此碗

夏传涛进水中，因与水面相去不远，很快浮到水面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扑棱几下但没能让木板前行一点。

好在这时米特也浮上来。他虽然也不咋会游泳，可让木板动起来还是懂得的，在他的帮助下夏传涛也划着向对岸赶去。

不一会儿他们抵达对岸。河北大营当然派出手在岸边接应，见有过来还没等他们到岸就拉过来，一边拉一边说道：“真是辛苦你们这些不会游泳的了。”

“是够辛苦。”夏传涛上岸后不由得说道：“若每次来河北大营休息都得过河，我宁愿睡在地道里。”

“不会一直这样的。”接应他们的笑道：“为使大食误以为城内将士没有援兵且缺衣少食，现下不能让他们知道嗢鹿州城有地道能通到伊丽河。”

“但他们早晚会知道。等大食知道以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把船开到河中接应你们过河了。大食手里没船，现造也没合适木材，阻止不了。”

“你这话说的我们不知是该盼着大食早知道，还是该盼着大食晚点儿知道了。”听到这话，会游泳自己游过来的丹夫笑着说道。

“早点儿晚点儿都一样。”那又笑道：“凭咱们大唐将士，又在嗢鹿州城这种熟悉的地方，还能打不过大食？”

“哈哈！”听到这话，众都大笑起来。

说话间，过河众都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接应之又嘱咐道：“今是你们一次过河，有官府给的新衣服穿。下次再过河，自己提前准备好一身外衣，用油纸包好了带过来。去嗢鹿州城也一样。”

“知道了。”队正答应一声，就要带着众向大营走。

可这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听声音，是一个小孩在唱歌，声音优美，歌曲舒缓的心。

“谁在唱歌？是都护的家伎么？可听声音，这个子年龄很小，这么小的家伎？”丹夫不由得问道。

“不是。”接应之道：“这是一个叫做丹娘的小姑娘。”

“丹娘？”雷诺立刻惊讶地叫道。

“丹娘，她全名叫甚？原本是哪里？”曹家兄弟也问道，宋五也露出询问的神色。

“是叫做丹娘。她是突厥，家住碎叶城，本名丹妮娅。”

“她，她怎会留在河北大营？”雷诺更加惊讶。丹妮娅去年十二月份就搬离嗢鹿州城来到河北大营。虽然因其后突然下的一场雪耽误了迁去几座小城，可现下怎么也不应该在河北大营里。

“你认识她？哦，你们应当都是碎叶城，而这个小姑娘据说家里在碎叶城是开酒肆的，你们见过的可能不小。”

接应之继续说她留下的缘故。“据说她家都死在碎叶城了，被邻居从碎叶城一路带到嗢鹿州城。但到了嗢鹿州城以后，带她来的邻居也投了军。”

“幸好她遇到一家咱们本地的好心，借住家中。后来官府将大多数都迁出城，她借住这一家也搬了出来。本来要搬到那几座小城之一，可不知为何，她借住这家留在大营没搬走。”

“一个小姑娘，若没成年男陪同，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她也留下来。她因为自己家都被大食杀死，所以也非常痛恨大食，盼着为打败大食出力。”

“可她一个小姑娘就连为将士洗衣的力气都不够，找不到出力的法子。后来有一次她在家唱歌，被路过士卒听到，士卒说她唱歌很好听，能舒缓心，缓解疲乏。于是她就有了奇思妙想，每早晨与伴晚站在军营门前为往来的士卒唱歌。”

“将领们都不管？”雷诺追问道。

问的时候，雷诺心中涌起一愧疚之意。丹妮娅是他带来嗢鹿州城的，他认为自己有照顾她的责任。可丹妮娅却不得不留在河北大营无法去更安全的地方，是他没尽到照顾之责所导致的。

“将领本来觉得这事不像样，想管，可往来的士卒不乐意。那个小姑娘虽然是突厥，长相不算十分漂亮，却也有七八分，每能看到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养眼不是？”

“而且她站在营门前能激励士气，歌唱的也确实好听，就被允许了，而且都护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侍卫保护她。你还别说，安排的这个侍卫还起了作用。军中渣不少，有想对那个小姑娘图谋不轨，要不是有都护安排的侍卫在，就被得手了。”接应之道。

“哪个渣？我打不死他！”雷诺立刻叫道。他一直认为丹妮娅的兄长是因为自己‘死在’洁山城的，觉得自己应当照顾好丹妮娅。丹妮娅若被旁欺负，他绝不能原谅自己；就算没能欺负成功，他也不能允许。

“就是！”曹家兄弟也叫道：“哪几个渣，我们去揍他一顿！”丹妮娅乖巧可，长相甜美，凡是见过她多次的没有不喜欢的。现下她竟然差点儿被欺负，他们完全不能忍。

“都是过去的事了。”接应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