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将可留姓名

看到疗效了。

他欣慰地吩咐：“那咱今晚也不急，就在这庄上过夜吧，不回甄府了。咱兄弟分别在即，走之前，最后再一起做点事。”

兄弟一伙，便亲自投到了募兵的工作中去。

李素不懂军旅生活，百无聊赖地找了个瓦房，在门廊下闲坐歇息。

眼瞅着那边热火朝天的招兵，天色渐晚，庄子上支起了一些大锅，刘备吩咐给所有来应募的，无论有没有被选中，都能蹭一顿饱饭。

因为要供几百吃饭，质量当然谈不上好，有比较浓稠的黍米粥和腌菘菜吃就不错了，没没油。

荤菜只有十几尾刚从滹沱河里捞上来的鱼，宰杀后加了足足几百斤河水，再略撒些盐，煮成寡淡的鱼汤。

不过就是这样比后世食堂免费汤还稀薄的鱼汤，照样被应征的乡勇抢着喝了个光，偶尔分汤时遇到汤里有一点煮烂了的碎鱼的，还能高兴上好一会儿。

为了鼓舞士气、彰显“为将者饮食与士卒最下者同”，刘备和李素四也一样吃这种廉价粗劣的晚饭。

幸好李素午后在甄家已经用过了酒，晚上吃点清淡的倒也无所谓。

这边一边放饭，那边还源源不断有新来应募。

似乎是因为“应募不上也能混顿饭吃”的利好消息扩散开去了，临近傍晚，来的居然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刘备不得不打着火把连夜继续招。

饭不够吃了，也吩咐甄家的庄客再取几麻袋粮食来，全都煮上。

……

李素吃过晚饭，见天色黑了，觉得无聊，就在门廊下跟刘备聊聊天，聊了一会儿就眯过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才被一阵打闹声吵醒。

“怎么回事？”刘备和李素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张军侯的跟两伙应募的闹起来了！好像是放饭起的冲突。”

嘈杂混之间，刘备和李素连忙挤过去，吩咐亲兵维持秩序，把旁边的推远一些。

群之中，就看到一个壮汉在那儿据理力争：“刘县尉此前勇战黑山贼，在咱真定名声多好，你这般言而无信，岂不是坏了刘县尉名声？

我听邻村长者都说，刘县尉将杀贼缴获分于乡亲们时，慷慨仁义，让利于民不下十万钱。今儿这里就算有千把吃饭，每不过黍饭腌菜，能吃掉你多少？为何还要来投者展示气力才有饭吃？家走十几里路来容易么？”

李素暗中观察，期待地想：这壮汉莫不是赵云么？不过不太像啊，这长得也太……雄壮狂野了。

嗯，倒是壮汉身边还有个同行的年轻，在那儿劝架，看起来比较秀气英俊，似乎也会点武艺，难道他才是赵云？

李素还没鉴定出结论，就看到张飞拿着鞭子，气咻咻地跟对方对骂，搅扰了他的思路。

刘备在侧，连忙环视扫了一眼，看到他的亲兵刘顿就在旁边，连忙问这位乌桓突骑队率：“怎么吵起来的？”

刘顿便解释：“张军侯也不是不放饭，就是听说白吃的越来越多，好多都是明显当不了兵的老弱幼童。

庄客来不及煮，张军侯焦躁，便随手指了旁边那块坐着吃饭用的石墩子，说能举起此墩的才有资格白吃一餐，举不起来的就先晾在一边。”

李素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场中那块石墩子，大约也就汉尺一尺见方，按石的密度大概有四十几斤重。

成年男拿起来确实能做到，也就比后世的大桶桶装水再大一些。而且就举一次，也消耗不了多少卡路里，不至于举完又饿了。

只是汉朝很多营养不良，那些十几岁的少年和五十岁以上的老者，身体差的可能真举不起来。

李素只是奇怪：“看那壮汉，也是身高八尺不止，不会连这都举不起来吧？”

刘顿：“好教先生得知，那壮汉并不是自己举不起来，他之前就已经通过了选拔，这是给后来混饭的不平呢。”

刘备闻言点点，当下排开众走到场地中央，非常礼贤下士地拱拱手：“这位壮士所言甚是，备并非吝啬之，舍弟也不是不放饭。我恰才已经问了，只是数之多出乎意料，来不及煮，所以要排个先来后到。”

说到这儿，刘备提高了嗓门，对着在场千余大吼：“大家放心！我刘备说到做到，今所有都有饭吃！只是要等晚一些。大家也看到了，这几锅一直都没停过，你们等得到多晚，咱就煮到多晚。”

听刘备这么表态了，所有看热闹的也就彻底放下了心。极少数不是很差这一顿饭钱的，懒得等也就走了。留下非蹭不可的，多半也是实在家里揭不开锅的。

刘备这才走过去，礼贤下士地跟闹事壮汉打招呼：“敢问壮士姓名，备如此处置，你以为如何？”

“在下赵云，邻县士，听闻刘县尉仁义之名，在此募集乡勇，特带前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