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蚀骨之痛

，同下数十根银针。

风过吹熄了盏烛台，剧痛瞬间充斥了沈知鹤的感官，她贝齿紧紧咬着那根指节，陌生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一直含着的泪终于顺着脸颊落下，滴孟靖怀的掌心。

她脑内刹那一片空白，便昏了过去。

“阿鹤！”

孟靖怀面色遽然苍白，眢目里春秋败尽，紧锁两靥，他侧目望去，怒喝：“她怎么了！”

那大夫目不斜视，只将最后一针落尽，轻舒了气，隔层白绢贴她寸脉，方才敛目：“少夫只是疼晕了过去，无妨。”

孟靖怀心大石落下，眸光在沈知鹤血污班班的身上逡巡，手掌全是粘腻的血·腥·感，红得刺眼。

“孟少爷放心，少夫已无命之忧，只需静养。”

大夫起身屈着身子收拾银针，与一言不发的谢无妄对视一眼，侧身示意莺儿随自己去执药。

莺儿手脚并用起身，忙跟了上去。

室内又恢复平静，只余外惊天雷动，白光闪映在孟靖怀的侧颚上，半明半晦。

“如今夫已无恙，”谢无妄垂眸开腔，“你可安心了。”

孟靖怀垂眸，望着沈知鹤的眉目，胸膛中熯天炽地，直灼得喉间焦渴，他抬手，慢慢地拨开沈知鹤汗湿而凌的碎发。

“很疼吧，”孟靖怀开腔哑哑，指腹抚着沈知鹤颊边，复而沉声，“放心，我不会放过那群的。”

他脸上的表净，眼神却执着得像个魔。

“无妄，你下去吧。”

许久，带着怒意的雷动劈开黑云寂，孟靖怀转望向谢无妄，眉眼间是睥睨天下的傲气，眼波流转却蕴了杀·伐与戾：

“明我便要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