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啊?好的。”周嵩还没反应过来。
袁月苓却捏紧了他的手,把他拽出了辅导员办公室。
……
……
“月苓,月苓,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周嵩气喘吁吁地小跑追了上去:“你又生我气了?”
“没有,”袁月苓言简意赅地说:“天又要下雨。”
“可我觉得你生气了。”周嵩说。
此时的袁月苓,让他想到了小学二年级时,第一次被老师叫到学校训话的,失望的母亲。
“真没有。”袁月苓停下脚步,等周嵩追上来,然后拉住他的手。
小男孩怯怯地抓紧了母亲的手。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换生的事
。”
“反正也去不了,还说它做什么?”袁月苓淡淡地说。
“先前我还指望能够解除共生以后去,现在我也死了这份心了。
“你也别太有心理压力,说到底,这也不能怪你。”袁月苓安慰他说。
“太可惜了……”周嵩心疼地说:“应该再等等再跟毛老师说的,万一下学期解了呢?”
袁月苓一怔。
显然,周嵩应该是
不得自己走不成,绑在他身边的才对。
他居然会真心地替她着想?
她有些小感动。
“没事儿,不过是三个月的短期
换学习,不影响什么的。”袁月苓故作轻描淡写。
“那你也应该再等等啊,”周嵩说:“万一,万一下学期出发之前,共生解了呢?”
袁月苓停住脚步:“那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你三个月啊。”
周嵩,石化。
袁月苓说这话本身就是顺
一嘟噜,没怎么过脑子。
毕竟天天听周嵩说
话,听也听会了。
没想到周嵩的反应这么大。
看着周嵩开心的样子,不知为何,袁月苓的心里也开心了起来。
“是否自己的举手之劳,就能给他
带来莫大的安慰……?”袁月苓想到赵神父那天说的话。
因为别
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这是不是就是赵神父所说的“
”呢?
袁月苓意识到,从小到大,自己都很少有这样的感觉。
她很少会真
实意地为他
感到高兴。
因为她
知,每个
都是独立的个体,包括父母在内,所有
都有可能会背叛自己。
她并不真的
她的弟弟,因为每一个心
的玩具,只要弟弟看上了,就一定会被他夺走。
她也不
父母,因为每一次和弟弟的争执,父母都一定会偏袒弟弟。
何思蓉是她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当何思蓉碰到什么好事的时候,袁月苓虽然表面上会替她高兴,但是潜意识
处仍然会觉得那是何思蓉的事
,归根结底与自己无关。
所谓的“高冷”,不过是变色龙的保护色啊。
想到何思蓉在教堂幻境中,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歇斯底里的模样,袁月苓觉得很愧疚。
“周嵩。”袁月苓说。
“嗯。”
“我
你。”袁月苓有些上瘾。
别
,也许真的是一种很快乐的体验?
……
“周嵩,你振作一点!我背不动你!”
……
二
攀登上t大的网桥,等车。
“你别坐在栏杆上,不安全。”周嵩拽着袁月苓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她拉离了桥边。
此时的风又开始大了起来,让他俩有些焦虑。
“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毛老师报告跟踪狂的事
?”周嵩想起来一个事。
“你这
,就是没一点眼力劲,”袁月苓说:“你没看到旁边有个老师也找毛老师有事吗?外面风这么大,老师也想早点回去啊。”
“哦。”
狗子擅长替他
着想,只是不擅长观察,袁月苓想。
“而且,让毛老师觉得你贼喊捉贼,很好玩吗?”袁月苓又说:“你以为,我丢了那些东西以后,没有跟毛老师反映过吗?辅导员真的有用,你早就进局子里蹲着了。”
周嵩:“?”
袁月苓吃吃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周嵩的胳膊:“走了。”
周嵩回过
,看到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桥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