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亲疏有别

“福晋，那晚膳……”，华蔻在旁边低声问她，同时飞快地觑了一下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乌拉那拉氏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可惜了，上好的锅子——送上来吧。”

华蔻一下就尴尬了——她刚刚才告诉后面把羊锅子撤下去。

依照福晋以往的子，华蔻还以为这顿晚膳——福晋多半是没有胃用了。

……

灯火之下，满屋子的婢侍候着，行动有序，鸦雀无声。几个大婢站在前面。

后面的小丫守在屋子门，从送膳的小太监手上接过碗盘杯盏，一样样传回来。

华蔻提着筷子站在桌子旁边侍候。

乌拉那拉氏沉默地地将一筷羊送进嘴里，又轻轻舀了一勺旁边的松茸蛋羹，送进中。

蛋又又滑，细腻鲜美，内里透着松茸的清香，即化。

碗盏之中，亮晶晶的芝麻香油溢在蛋羹表面，周围又撒了一圈白芝麻，好看又好吃。

福晋心不在焉地注视着面前的膳点，心里却想起了颁金节在宫里的事。

还不是八阿哥新婚的福晋——安亲王岳乐的外孙、郭络罗氏家的姑娘。

郭络罗氏年纪小，更兼着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平时嘴快惯了。

但她一时率直，多说了几句，含沙影地提到了孝懿仁皇后。

乌拉那拉氏瞧着气氛不对，当时赶紧也帮忙说了几句，结果本是一片好心，结果话说得不妥当，圆转得不巧，听上去就跟给八福晋帮腔似的。

当时四阿哥脸色就不对了。

再然后，从宫里出来，就成了这两天的样子。

……

颁金节一过，天气就往冬天里走了，这时候离过年也没有多少光景了，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过年的大宴，一片喜气洋洋。

永和宫里。

这一是个清朗天气，花窗上，斑驳的光影照进大殿之中，满地晴光。

德妃乌雅氏刚刚拿了剪子在窗前修剪花叶，就听见身后有快步跑了进来，脚步轻盈，还带了一串清脆的笑声。

德妃都不用回，就知道这是谁来了。

她嘴角含着笑意，伸手把剪子递给身旁的宫，转身微微张开手臂。

五公主今天穿了一身胭脂色旗装——这衣裳其实是冬装，现在穿还有些早了，布料也偏厚。

方才这么一路跑动过来，她脸颊上红扑扑的，额也渗出了一些细汗。

见额娘张开手臂，五公主一下子就扎进了德妃的怀里。

她动作大了些，撞的德妃微微向后一踉跄，被旁边的宫含笑扶住了。

德妃只是笑。

五公主跟小娃娃一样，抱住德妃的腰，将脸埋在她衣襟上，一顿胡挨擦，随即好一顿撒娇。

最后她才搂着德妃的胳膊，整个趴在她身上，向后仰着道：“额娘，我想你了！”

知莫若母，德妃听话听音，一下子就抿嘴摇，笑了。

她伸手怜地将五公主的一双小手捂住，先放在自己的手笼旁暖了暖，然后才道：“这是又有什么事，想求额娘帮忙了？”

五公主微微扬了扬脸，对着德妃就道：“额娘，我想念你在小厨房亲手做的松子皮酥了，比北膳房的好吃许多！”

德妃笑吟吟的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就这一件事？”

“就这一件事！”五公主立即点，随即又回一挥手，示意才们将一盒糕点捧了上来。

“这是北膳房做的，额娘你瞧瞧，除了样子好看，味道简直平庸至极！怎么能和额娘相比？”五公主一边说，一边亲手将盒子打了开来，随即笑嘻嘻地依偎在德妃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额娘做的糕点最好吃了！论娘娘们的手艺，在这后宫之中，若是额娘排第二……”

她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一歪，似笑非笑道：“不过还有一个，手艺比额娘你还厉害——是四哥哥府上的宁格格！”

德妃被她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点道：“你四哥今要来问安，只怕一会儿便到了。”

她这么说着，脸上笑容转淡了一些，又伸手摸了摸五公主的肩膀，低声责备道：“天气还不是十分冷，怎么穿这么多？回捂住汗来，风里一吹，仔细着了凉！”

她说着，就转看了照看五公主的宫一眼。

那领宫连忙请罪。

德妃出身与后妃不同，知道下面的难处，向来对才不多苛责，转便吩咐自己贴身宫将前几给五公主做的新衣衫再抱出来，让五公主试试。

说话之间，外面小太监进来在殿门跪下了：“娘娘，四阿哥过来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