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回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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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对着兴高采烈的严淡行礼：“二殿下……”

乐渠森所率领的众也跟着对严淡行礼。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严淡嘻嘻笑着，招呼属下取来一套宽松的裙，“国师阿，这可是本殿下为你准备了许久的礼物。”

簇拥在二身边的几个家伙极有眼见地借故离开。

裙子是红色的。被严淡拿在手里展开，抖三抖，他一脸“怎么样我对你好吧”的表看着乐渠森。

受尽敬仰的国师大额冒青筋。乐渠森附身微笑，过于平静的笑容仿佛超脱了万物，升华了本质。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远处，李染生拉迟苹果到身旁，躲避群，在一处偏僻的、有帐子的地方说悄悄话。

“苹苹，”李染生神怪异而讥讽，“朝廷很复杂，因为他们所穿的皮是最上等的。”

“不知道从哪里扒下来的皮。”他的眼睛在说：离国师远一点。

哥哥的手与妹妹的手五指相扣，迟苹果一惊，李染生却只是笑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能当我妹妹了，迟苹果。要装作不知道光义会在哪里哦。”

迟苹果张张嘴，又闭上，而后郑重点。

她不能拖后腿。

之后的几天，光义会像是收敛了所有的刀刃。

明面上，假扮男的左右成了普通士兵，李染生成了行长。光义会的士兵们，依旧是每咬牙赶路，吃饭时热热闹闹地骂，只是聊天的内容有所不同。

每的点火不再由迟苹果负责，光义会的似乎忘记了有个方便快捷的移动火源。

迟苹果不过是严淡身旁的侍。跟着严淡，主子说往哪里走，便往哪里走。

因为经常出现在严淡身旁，又是难得的，乐渠森等对迟苹果有了些印象，偶尔无话可说的时候，也会提一下她。

大抵是没想到这位小姐居然会来此地，二皇子殿下实在是殄天物。

这时候，严淡就会哈哈大笑，一根胳膊搭在迟苹果肩膀上，说她怎么能算阁楼里的大家闺秀嘛。

迟苹果没有躲开。

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是哥哥说的皮。

偶然间，迟苹果与国师大对视了，她立刻低下。直视高位者会显得她不懂事。

况且，国师大的眼神，充满了冷漠与轻视。

迟苹果有点庆幸，被国师一类的大物注意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她可没有什么嫁给大官的想法。

幸好是在临国与曌国的边界，若是换个地方，她或许会为近的毛手毛脚而付出代价，毕竟只有一个小侍，大物却很多。

虽然她是严淡的侍，其他不至于使唤她做这做那，但在几位大议事时添茶倒水是避无可避的。

乐渠森倒是不在意严淡身旁有几个侍，只是想到这个不知名的小侍可能是皇后派来的，便觉得碍眼了。

从到尾，乐渠森与迟苹果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是陌生。

进曌国范围，两支队伍分道扬镳。

国师乐渠森赶着回到洛阳向陛下详细说明况，二皇子严淡则是要将手里的兵权接。

即使严淡手下的士兵已经被光义会大换血了。

兵权接的时刻，李染生与迟苹果并不在场。

由于李染生仍是行长身份，迟苹果去见新侍的空档遇见他，还是得行礼。

李染生朝迟苹果点点，领士兵离开。

几十的队伍安安静静地走远，迟苹果站在原地，周围空的。

偌大的场地，杂被拔除，平整的石子铺满。旁走来又走去，于是她也决定了方向，与旁一般，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杨哥哥、青娘姨、林婶、程三、佩花……还会见面的，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迟苹果笑了笑，摇摇，回想纸条上的字，向东方走去。

她走的很慢，走出众视线后，步伐逐渐加快。

“迟姑娘，二殿下……”

*

夕阳斜晖，闲云归岭。

遥望那赤色晚霞，李染生下意识想起妹妹的火元神，微醺的橙红，温暖的源泉。

“苹苹，怎么还不来呢？”

兄妹俩约定了脱离光义会，此处是李染生写在纸条上的逃跑地点。

半个时辰，迟苹果没有来。

他等的心焦。

*

二皇子殿下临时找迟苹果有事。

迟苹果一丝不苟地擦净桌面，然后磨墨。

一尊镂空小鼎冒袅袅檀香，严淡躺在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