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1 暴雨下

雨下了一天一夜，次依旧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所有的道路都被大雨摧毁，说是沼泽也不为过，车根本动弹不得。无奈之下，杰洛斯只能宣布找一个地点休息，静待大雨发现完它的怒火。

迈普带路，车队转了一个小弯，来到一处旧的采石场。勤劳的矿工将丘陵的一半敲碎，变成条石、石块和各种型号的碎石。类的城堡从这里获取材料，攻城堡坚墙的弹药也从这里产生。估计是害怕大雨造成塌方，采石场一个都没有，只留下满地碎石的矿区和倒在滂沱雨水中的建筑废墟。

这里的地面多是石，至少不会把车陷下去。杰洛斯指挥车马暂时停驻，迈普便去侦察地形。在他的计算下，再向东面移动三十米会更加安全，于是大家拿出最后的力气，几乎跪在地上哀求马匹，才将车队重新安置下来。

“矮们，发挥你们玩石天赋的时候到了！”杰洛斯在雨中高喊：“圈出个挡水墙来，好在车底生火！咱们的王子逮了牛，都想不想吃牛啊？”

除了马，水不想吃？不光是矮，车队里的类、半身、半灵都行动起来，挖沟槽、搬石、砌墙。挡水墙，主要是为了让地面集聚雨水绕开特定区域流淌，这样就有可能借助车体来制造篝火。这团篝火将在专门搭建的高于地面几寸的石窝里燃烧，因此流过来的雨水不能超过这几寸的高度。

在车厢底下架锅，唯一可用的烹饪方法就是煮。水蒸气只会把四马车熏上味道，窜的火苗却能把马车付之一炬。在雨里点火是门技术活，大家发现燃料不够用了。这大雨太过狠毒，帆布、木箱、防水包裹全都被穿透，重要的泥炭也被淋湿，最中央燥的也只剩下不到一拳大小，这根本不够烤湿柴，燃烧将会无以为继。

“把灯油煤油都拿来。我就不信了，今天还不能给你们吃上热饭？”

周围雨声密集，颇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在这环境里，杰洛斯吆喝的音量属实不大，但能够很轻易地传到大家耳朵里、钻进心里。大家行动起来，有的找来灯油，有的贡献出炼金火柴，有的什么也拿不出来就去挖挡水沟，尽可能让地面燥一些。

木柴劈碎，木炭碾成小块，它们将仅剩的燥泥炭围在中间。在灯油和煤油的帮助下，代表希望的小火苗升腾起来，与众脸上的笑意相映成趣。

“行了，让开点空间，你们都快把空气吸了。”杰洛斯亲自照顾火苗，让它先去烘烤湿程度较低的燃料，以便之后可以接续燃烧。湿柴冒出大量呛的烟，杰洛斯也不以为意，而众也开始着手搭建帆布篷，尽可能造出避雨的空地来。

“斜着铺帆布，让它朝一侧明显倾斜。不要试图用单块帆布做顶，而是用两块，组成字结构。对，斜着来！先把马牵过来，别让它们淋着脑袋就行。鲁西加，去给马匹准备饲料。”

在逐渐变香的烟火气中，众分工合作，将临时营地搭建起来。这时，锅也架上了，沸腾的雨水正在锅里烹煮被雷劈死的牛。鲁西加已经喂完了马，她蹲在地上，用勺子撇出锅里的浮沫，直接扬到雨水中。

牛全被切成细长的小条，这样能熟得快一些。大家捧着碗蹲在帆布下面，垫着相对燥的石，一个个脖子伸得老长。鲁西加在牛汤里搅拌，高声对众说道：“最早熟的应该是肝脏。你们得感谢达贡，按照规矩这肝脏是他的，而他愿意拿出来分给大家。”

“谢谢矮王子！”“谢谢达贡！”“什么时候熟啊？”

牛汤，加上在铁锅沿上烘熟的饼子，每个都觉得获得了新生。达贡感觉自己那一份特别实在，捧在手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坐在石上，与星盔一起分享这不知道算是哪一顿的热餐。尽管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尽管外面依旧大雨不断，可现在望出去，只觉得这一切都很美。

“牛的味道怎么样？有没有吃出雷电的味道？”鲁西加熬煮上第二锅牛，此时来到达贡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坐下。“呼……不再害怕下雨了吧？”

“不怕了。”达贡用力点点。“下雨和掉进冰河里是不一样的，下雨淹不死我。”

“你还曾经掉进冰河里？”鲁西加从怀里掏出一个锡制酒瓶，咬开塞子，灌了一，呼出一热辣而舒服的大气。“呵……给我说说冰河的故事吧？”

达贡摇摇。他记起一些景，但是记不起全部细节，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没什么值得讲述的。低喝了一汤，正准备用勺子给星盔添块，鲁西加突然用手攥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看……看那边……”

在她手指的方向，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直击地面，并且命中了一个。达贡正要惊呼，发现雷霆瞬间的闪光消失后，那里并没有影。随后，又是一道闪电笔直砸下，它旁边的树木、山石毫发无损，闪电只是命中地面，而在它坠落处又能看到一个行走的影。

哨声响起，车队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