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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
新聘请的杨医生已经开始工作了，此刻他正在微笑着，对今天十几名新客户介绍他的治疗方案。
陈晨就在在一旁旁观，脸上没有一丝表
。
十几名客户整整齐齐的躺在移动病床上，一个个眼神都有些惊恐。
他们的四肢和身体都被束缚带牢牢的捆在病床上，全身唯一自由的只有一张嘴。
在他们面前是白色的墙壁，上面投影着他们每一个
所属的身体，曾经的主，签署过的合同。
这些合同已经被他们看了半个小时。
陈晨已经听了半个小时的
番骂街，似乎并没有想要妥协，采用有偿支付利息的方式来延缓治疗。
现在，医生到了。
客户都是挑选过的，在所有签了借款合同的身体里，他们找了相对身体还比较好，没有什么疾病的来进行治疗。
今天是第一天。
卢小华也来了，不过没进房间，只是在医生的办公室那里，隔着一块玻璃看。他现在业务很忙，每天都有接不完的电话。
杨医生开始调试机器，并对病们进行治疗前的安抚谈话：“都不要紧张，只是常规的治疗，对你们身体是没有伤害的，1号，你先来，先说说看，你这是第几次置换了？”
说话间，杨医生开始尝试把治疗用的帽子扣到对方
上。
1号剧烈的摇晃着脑袋，不让杨医生的行动顺利进行，但对方似乎早有装备，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型的自卫电击器，顶在1号的腰间短暂试了一下，1号瞬间放弃了抵抗。
帽子扣上了，杨医生开始调试松紧程度。
“我c你m！别给老子来这一套，你信不信我明天换个身份分分钟过来把你做了！”
杨医生开始了治疗。
没有哀嚎，也没有叫喊，跟陈晨想象的不一样。
陈晨只看到1号瞬间脸上的表瞬间就扭曲了，整个仿佛被扔进了水里，拼命的无意识的挣扎着，似乎想要逃离某种东西。
这种状态持续了几秒，然后获得了短暂的放松，大概就是十几秒。
接着又是第二。
一分钟平均下来是三，杨医生给机器设了自动时间。
半个小时。
然后他就在边上坐下了，甚至还拿出了一张报纸。
被治疗者在5分钟后就忍不住喊了：“给钱，我给钱！快停！”
杨医生却不为所动，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对方的话，只是低看着报纸。
然后还指着一条新闻和陈晨闲聊：“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指的新闻就是最新的延迟自杀报道，北方一座城市的一个救助站里，一天死了400。
下午邮件寄过来，晚上400就服毒，然后睡觉，后半夜病发。
和这里的况基本上一模一样，只是规模更大，已经开始出现了传销式的发展。
今天早上陈晨巡逻的时候，安保系统已经给他发过好几条警告了，有在qq群里关注这些延迟自杀的信息。
网上现在已经不能看了，对于问题的讨论已经完全没有了共识。
已经有谈论所有的感染者应该一律枪毙，乘着现在疫感染的还不多，也许还能阻止。
还有说应该把老身体有计划的死亡，到谁死就算谁倒霉。
陈晨以前还很关注这些讨论，但他现在……
1号的眼睛瞪的老大，每一次电击的间歇期他都跟一个刚溺水爬上岸的一样大
的喘气呼吸，以应对十几秒后下一次的疼痛。
他刚开始还在求饶，还在说自己的银行账号和密码，甚至里面多少钱都说了……
但不管他说什么话，杨医生对这些信息都没有任何回答。
对他来说，似乎定时定量的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但这种态度是有效果的。
不仅仅是一号，其他十几个看着一号的病，本来都在想着骂的病，甚至骂一号软弱的病，也在也都不再说话了。
他们很多都开始表示可以给钱。
利息钱才一两千一个，这笔费用他们支付的起。
半个小时以后，现场的这一批客户，一共十二个，11个都
了钱。
只剩下一个四号。
他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没钱，之前别钱的时候，他自己只是不断的求饶，还承诺再次置换之后可以把钱再汇过来。
不过这不重要，候诊室里，还有下一批。
第二批里，四号自然就是第一个。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治疗再次结束，治疗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