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鳄鱼的眼泪

边默默地看着她的手忙脚，既不帮忙，也不离开。

“夏至，你很他？”

“他是我未婚夫，我难道不应该他？”她抿了抿嘴唇，回身问他，“你还留在这里什么？杯酒喝过了，新郎也吻过新娘了，你还要闹房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是不是太不识时务了？”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省事的苏晓，点说：“那我走了。”

走到门，他忽然又回说：“夏至，他肯定不止一次向你提起过我。”

他凭什么这样笃定？等他出了门，她抄起沙发上一个抱枕朝门上丢去，她差点要气出了眼泪。说好了不要输给他，她还是输了……

她颓败地瘫倒在床上，双脚胡地互相搓着把鞋子踢掉，闭上眼睛忍受着右侧脑袋忽然而至的剧痛。

缓了好一阵子疼痛才减轻了，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视线已难以聚集在某一个点上。

——在凌信离开后，她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酒的后劲开始一点点支配她的身体。

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连空气中一颗眼不可见的尘埃都能砸得她无力招架，她只有在合上眼时才能大地呼吸。

酒量好是她的优势，但她从来没试过利用这点优势与拼酒，这是第一次。她从来没试过这样难受。要是昏睡过去，也许还舒服些，偏偏她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能思考，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记得发生了些什么。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

有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于酒中毒了，直到一次的呼吸把她那急剧的心跳降了下来。

她侧身躺着，眼睛撑开一条缝，发现苏晓并没有睡着，他耷拉着眼皮，也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