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迎接的住持立马解释道:“只成德少爷带了一位小厮在山下办了点子事,见已到午时,故上来歇歇脚,赏脸尝尝本寺的斋饭。那车与其余的马竟是信勇公家的老太太带了哈达哈大
的两位格格在此。”
二哥笑道:“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偏他们家也来了。你们还只管哭穷,抱怨香火稀薄,不够饭吃。”
那住持急道:“本寺十几年也难有今儿这样的奇遇,昨儿您两家派小厮过来传话时,我们欢喜得直念佛祖保佑,才吹来了这么些个贵
呢。”
大家说笑着往内殿走去。
我忍不住四下张望。
鄂宏在旁不悦道;“敏敏,小心脚下,别绊一跤。”
我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奇怪,怎么只见马不见
呢?
正失望间,只听二哥高声叫道:“我说怎么只见马不见
,原来躲在这儿。”
我循声望去,只见东面的厢房里,那拉。成德正背着手在欣赏墙上的字画。
只见他白衣炫目,玉树临风,竟映衬得幽暗的厢房也格外明亮起来。
成德忙出来与大家厮见,又向鄂宏道歉刚才马上的失礼。
鄂宏冷冷道:“二爷客气了。”
二哥道:“内子你是见过的,这位是家姐鄂明,这位是舍妹鄂敏,假小子样的,也不怕生
。”我红着脸,微微向他福了福。
二哥一面携了他的手往内殿走去,一面笑问道:“你怎么不在里面传饭?”
那拉。成德笑道:“信勇公家的老夫
带了两位孙
在东内阁用饭,因皆是
眷,多有不便,故而躲了出来。”
二哥笑道:“我们一同去打个招呼,然后你跟我们在西内阁用饭吧!恰巧阿其九也在此,只不过现在还被你的马迷得挪不开步。还烦德叔去请了来。”
大家都笑起来,德叔亦笑答应着去了。
只鄂宏冷着脸,不笑。
等到阿其九他们赶到,大家凑齐了去请安。
只见那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一身雍容华贵,两位格格亦斯文秀气,知书达理。
老太太把大家一一称赞了一番,尤其喜欢三哥鄂弼,拉着他的手着实询问了几句,又把脖子上的珠串取了下来送给他做见面礼。
那小格格十三、四岁的模样,见此
形瞟了鄂弼一眼,低了
抿嘴一笑。
请安完毕,大家回西内阁用饭。大姐二嫂只管照顾小侄儿;阿其九、鄂弼、鄂宁只管谈论‘踢雪乌骓’;我只管偷偷打量那拉。成德。
只见他乌黑的
发、如漆的眉毛、多
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鲜艳的嘴唇,白皙的皮肤,近距离观察下更显得高贵优雅、俊美绝伦,即使那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都不能形容他万一。
“敏敏,你平时吃饭很快地,今天装什么斯文?”身旁的鄂宏突然说道。
我就像秘密被发现了的孩子,不由得窘迫,半晌答道:“因为今天我做了剧烈运动,医书上说,剧烈运动过后不宜吃饭太快。”
二哥二嫂噗嗤笑了,阿其九叫道:“哪本医书上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偷偷踢了他一脚。
那拉。成德含笑看着我。
我不由心中暗叹:“这么好的妙
儿,只可惜注定是别
的男
。就好像电影明星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啊!”
吃完饭,大姐二嫂去正殿烧香诵经,
妈们带着侄子峰儿和二弟鄂圻满殿里
闯,男
们高谈阔论,我带了翠竹到处走走,一来消食,二来欣赏美景。
来到后院,只见松柏森森,隐天蔽
;凤竹郁郁,摇曳生姿;更有几颗银杏树,挺拔茂盛,翠绿的扇叶密密麻麻,映着阳光跳跃飞舞。
银杏树长势缓慢,能长这么大、这么美,多不容易啊!我不由得暗自赞叹。
“夏天的银杏有什么好看的,也值得你大
底下看出神?”后面突然传来阿其九的声音。
回首一望,只见他和鄂宏、那拉。成德正站在凉亭里向我招手。
我只好跟进去。
阿其九道:“秋天的银杏才值得一看呢。那时落叶缤纷,遍地金黄,不知有多灿烂夺目。到时我们再来,一准让你看傻眼。”
那拉。成德道:“那的确是值得一看的美景。只可惜银杏长势太慢,各地形成风景的不多,所以文
墨客写其
诗的也少。我倒是喜欢宋葛绍体的《晨兴书所见》,‘等闲
月任西东,不管霜风着鬓蓬。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
他的声音很动听,低沉而富有磁
,一首诗婉转念来,让我心中一
。
阿其九嚷道:“得!得!我最烦跟你们这些个文
雅士在一起,就是瞅着一根葱,也能背出一首诗来。我读书少,听不得这些。”
翠竹噗嗤笑了,我也忍笑不住。
鄂宏冷着脸道:“此时
毒,我们准备申时出发。寺里收拾了床铺,你且去休息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