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三人

杜衡从怀中取出名册和书信，给池青阁，道：“家师前以遴选出试药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信中已将试药规则大致说明，二位评审若无其他意见，便可按此法施行。”

两面面相觑，都没有吭声。

虽说杜衡态度谦和友善，但他师父明崖老德高望重，远非他们这一辈医师可比拟。

这次，主评审便是明崖老。

饶是心中有再多不满，二也决计不会表露出来。

况且，明崖老早已来过书信，提及遴选药仆试药之法，两知大有道理。

杜衡见二不语，便笑道：“如此，还请二位评审宣布，三个月后再出评审结果。”

这回是替宫中陈太后征集药方。

但按天家的意思，并不愿让世知道太后有疾。

是故，郎中们呈上来的，多是养心安神之药，疗效尚不可知。

除了池青阁和明崖老外，其他根本没有资格进宫为陈太后诊脉。

选药的结果，其实还是明崖老说了算。

他早已令池青阁挑选陈氏旁支适龄子为药仆。

药仆分别服用遴选过的丸药，三个月后，自然能看出几分成效。

届时，再由他们结合太后症状，选出宫廷供奉用药。

宫中内不便透露，但三个月的试药期，仍需公之于众。

池青阁只好来到台前，向众说明况，承诺三个月后公开颁布最终结果。

众先是惊讶不已，很快颇有不满，发泄几句，却也只得无奈离去。

陈鲤珠已在护卫的护送下先行离开了。

顾君宁陪同二叔和哥哥往外走。

闻西舟跟在他们身侧，聊到杜衡的师父，满脸激动，叹息道：“没想到竟能请动明崖老出山！”

“明崖老？”

“江南第一名医，素有药翁之称。此避世不出，几十年间，无数达官贵、皇亲国戚，用尽种种手段，都未能请动先生北上。”

谁料，尚药局这回竟请动了这尊神。

闻西舟感慨一番，颇为憧憬。

顾二爷撇撇嘴，哼了一声道：“那是我大哥还没出来。要是我大哥在，哪还有什么狗药翁的事？”

“二叔慎言。”

“欸，二郎，你爹医术好，还不让二叔夸了？”

说话间，闻西舟指着前方的牛车道：“决明，我备了车，你带二爷和顾妹妹上车吧。”

顾二爷站了大半天，双腿早就站麻了，忙不迭地爬上闻家的牛车。

“顾妹妹，请吧。”

顾叔陵犹豫了片刻，刚要扶妹妹上车，韩彻突然叫住了她。

“君宁，过来。”

他身后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一看便知马车主官阶不低。

顾君宁愣了愣，只听他说道：“我送你。”

闻西舟见状，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有些不甘，温文笑道：“顾妹妹，上车吧，别让顾二叔等太久。”

韩彻径自走上前，淡淡看着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韩郎君，我……”

他比她高出许多，她要仰着才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冬清冷的阳光照在他的脸庞上，让那英挺冷峻的廓也柔和了几分。

他的神冷淡，邃如海，波澜不惊。

但又好像随时会掀起惊涛骇，将她轻易席卷而去。

“过来。”

他气度高华，仿佛生而优越，隐隐带着上位者的矜持傲岸。

闻西舟出身商贾，锦衣玉食，但在这个面前，他感到自己根本抬不起来。

顾叔陵看出同窗神色有异，忙上前打岔道：“宁宁，定国公今为你解围，我们顾家感激在心，无以为报……”

“国公爷年老体虚，我怕他会受风寒，想必你也放心不下。”

他这几句话，让闻西舟的脸色更加难堪。

但闻西舟也知道，顾叔陵在为自己找台阶下。

“我来的晚，无缘得见国公爷。”

闻西舟自嘲地笑笑，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文有礼的模样。

“顾妹妹，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去看看国公爷为好。”

顾君宁遥遥和二哥对视一眼，在心里叹了气，对韩彻行礼道：“韩郎君，我们走吧。”

闻家的牛车先行离开了。

她随韩彻坐进马车，挑起帘子一角，看向尚药局门外还未散去的群。

“拿着。”

她手里被韩彻塞了只小巧的手炉。

“国公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