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顾一针

台下山海，摩肩接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顾二爷在前排挤出个空位，招呼顾叔陵和顾君宁到他身边来。

台上，尚药局的医正负责主持验药。

验药前，每家医馆的郎中都要登台亮相，公开身份，免不了要介绍一番。

起初那几家医馆倒还规矩，郎中依次上台，把自家呈上的丸药和医馆名字说了，也就老实下去了。

但后面的郎中赖在台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们不仅要夸大丸药疗效，还要大谈特谈自己的师承履历，故意借机当众夸似的。

何春宜看不下去了，和池青阁耳语几句，命催促郎中们快些说完。

不一会儿，只剩下三四家。

医正唱名唱到万福堂、仁寿堂和济世堂。

顾二爷赶紧把侄推到台前，让她跟在前面两位老大夫后面登台。

万福堂的郎中号称一剂药便能把救回来。

仁寿堂常年和他家打对台戏，照葫芦画瓢，对外宣称自家郎中艾灸功力了得，还没烧完一条艾条，就能治好疑难杂症。

旁半信半疑，索称呼两为“许一剂”和“殷一条”。

两都年近半百，长须及胸，面色红润，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之感，往台上一站便吸足了目光。

他俩身边的顾君宁，年纪轻轻，水灵清丽，看着与二差了两辈。

医正介绍各家郎中时，许一剂不免冷笑。

“济世堂是没了吗？什么黄毛丫都敢登上台来，老夫若与这不懂事的娃娃同台，岂不让同行笑掉大牙？”

殷一条也看不上济世堂，捻须摇道：“小小年纪，又是个娃，如何能当大夫？小娃娃，还是让你家大上来吧。”

下面的看客也跟着起哄，非要看老子和小姑娘打擂台。

顾君宁落落大方，直视两，笑道：“医术高低，又不是凭谁的胡子长来评判。否则，村子里养的老山羊，岂不各个都是神医？”

众哄堂大笑，嚷嚷着要许一剂和殷一条找回场子。

许一剂被病追捧惯了，何时受过这等嘲讽？

“你这娃好生放肆！老夫行医数十年，仅凭一剂药便能救活病。京城达官显贵无数，谁不知许一剂医名？”

殷一条啧啧道：“一剂老兄的大名，京城医师谁没听过？我凭一手艾灸之法，今与许兄同台，倒也不虚。”

言下之意，便是顾君宁寂寂无名，不配与二站在一起。

顾君宁拊掌笑道：“原来京城医馆里时兴取这诨名。那我也不好驳了两位前辈兴致。”

“你们若是喜欢，就叫我‘顾一针’好了。”

“经了一剂一条后，治不好的病，便送来济世堂扎上一针，如何？”

许一剂气得胡须颤抖，怒道：“装疯卖傻！”

殷一条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复又笑道：“京中贵大多服过许兄开的药。今在场的，受过许兄救治的恐怕不少吧？”

下面稀稀落落响起几声附和。

许一剂的脸色稍缓，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瞥向顾君宁。

殷一条接着说道：“老夫虽不及许兄年长，但这几年，老夫治过的病也不少。”

“就说前朝孟老太傅的夫，卧床多不起，照样是老夫一支艾条灸好的。”

以他的意思，便是要拿病的身份来压顾君宁。

他料定，达官贵惜命，谁都不会犯险找个十三四岁的娃娃来看病。

这少最多给平民看过病，说出来到底不如他有脸面。

群中，果然有个农夫打扮的汉子振臂高呼道：“喂，我家婵娘就是顾大夫治好的！”

汉子身边那个十来岁的童脆声说道：“我们村被毒蛇咬伤的，都是顾姐姐救回来的。”

顾君宁定睛一看，原来是易老实带着易婵来了。

易老实父的衣着寒酸，两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许一剂看清来后，不以为然，讥笑道：“蛇毒谁不会治？田舍汉也知道放血敷药。”

殷一条附和道：“只要有蛇药，往伤上一洒，嘴里灌碗解毒药，有什么难治的？”

顾二爷在台下攥着拳，骂骂咧咧道：“这两个老东西，只敬衣裳不敬。二郎啊，你说要是安康侯府来了多好。”

易老实憨厚寡言，不知如何反驳。

易婵年纪小，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嘈杂的声中。

就在这时，李小姐突然从群中走出来，扬声道：“家这张脸，家中请了无数名医都没治好。多亏了顾大夫……”

众纷纷回，李小姐脱去帷帽，露出光洁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