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诊

次，顾二爷约了朋友喝酒，吩咐冯氏不必等他用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晌午一过，顾君宁便背上药箱，往济世堂去了。

顾二爷不在，她正好可以设法一探究竟。

说不定，她还能学了龙八，装病去诈那坐诊大夫一诈。

济世堂的大门近了。

她正要进去，突然听到里面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闺吧！”

“我的婵娘啊，她病得起不来了，你救救她，救救她啊……”

一男一的哀求声听得她心中泛酸。

门里却传来另一个男的声音。

“滚！没钱看什么病？”

声音刚落，那对哭嚎的中年夫被伙计推搡出来。

伙计持了棍将大门一堵，任凭那农如何哀求痛哭也不为所动。

里面出来个尖嘴猴腮的男，那男的装扮似是郎中。

夫俩以为他变了主意，忙伏地恳求，再三求那郎中出诊。

郎中脸上有一颗黑色的毛痣，上面生出根长长的黑毛。

他抬手捋着黑毛，冷笑道：“易老实，我们也算老熟了，我给你个忠告。”

说着，他鄙夷一笑，俯身凑上前，型夸张地说道：“别花冤枉钱了，准备后事吧，没准还能给你们老两赚几文钱。”

他怪笑几声，语气森瘆。

顾君宁躲在角落里，听得皮发麻。

被称为“易老实”的农夫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啐了他一，搀起地上的，哽咽道：“孩儿她娘，咱们……”

那农突然两眼一翻，咕咚一声栽倒下去。

易老实急得抱住他妻子大声呼救。

郎中假装没看见，转身吩咐伙计赶紧把门掩上，免得自找麻烦。

易老实拼命摇晃着怀里昏死过去的。

任他如何呼喊，都毫无知觉。

“婵娘还在等我们回去啊，我苦命的儿，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年过四十的汉子当街嚎啕大哭，路过的行纷纷侧目，但一时无上前搭救。

易老实正觉无望，昏脑涨之际，突然听到一把清泠泠的少嗓音。

“把她抱到这边，放平。”

那个声音似有魔力，笃定平静，令安心。

他赶紧照办了，刚把妻子放下，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少蹲在旁边，探手按了会儿脉门，手捻银针扎了下去。

“啊！”

易老实惊呼一声。

他妻子似乎长长出了一气。

少轻捻银针，柔声道：“无事。她只是伤心过度，哭晕过去，很快就会醒来。”

易老实半信半疑，但见她银针一拔，妻子果然缓缓睁开双眼。

“小娘子！你、你是大夫吗？”

少微笑颔首。

易老实忙跪下磕，求她出手救救儿。

“不必如此。”

顾君宁止住他的动作，答应随他走一趟，又取了几文钱给他，让他先扶妻子去旁边的茶水摊歇息片刻。

易氏夫千恩万谢地走开了。

顾君宁见济世堂仍然门窗紧掩，心中不悦，悄然靠近，寻了个角落躲在窗边。

只听郎中骂道：“那一家子药农，一年到才能赚几个钱？儿子病了也就罢了，儿就是个赔钱货，还有什么好治的？”

伙计也跟着附和，嘲讽易老实寒酸。

“啧，您老没看到吧？这田舍汉付个药钱都要割裤腰带从里面倒铜子出来。要不是二爷心软，少收他几个钱，他怕是要去当裤子了。”

两一阵大笑，顾君宁怒火中烧。

那郎中突然说道：“对了，我让你去同隔壁村那户家说的事，你可都谈妥了？”

“您老还不相信我吗？家一听是十二岁的黄花闺，立刻拍板把这事给定了。”

顾君宁心中一惊，屏息细听。

里面的说道：“易老实这闺……”

“是是是，”伙计谄媚道，“还是黄郎中您心善。”

原来，这两合伙想将易家姑娘卖给邻村家。

顾君宁强忍怒火，转身去找易氏夫。

他们这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今遇到她了，她必把这算盘砸个稀烂。

顾君宁去找易氏夫，易老实抢着帮她背药箱。

拉着她的手，不住地抹着眼泪。

顾君宁一边安慰夫俩，一边问了易家姑娘的病。

易家住在城郊，易老实赶了驴车，扶顾君宁上车朝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