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如鲠与喉

“恭迎郎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高固到城门迎接张军，远远的施礼。

“怎么这么多礼了？”

“郎君新获册封，职下应当有礼。”

“吾等军，别搞那一套，上下尊卑在心不在，礼来礼去即耗时辰又误正事。”

“诺。”高固马上挺直腰杆，笑着请张军和李玫进城。

“男儿强大，内在本心，外在腰膝，常常卑躬曲膝谄媚讨好只会软了骨弱了正气，常此以往必失了本心随波逐流，还何谈建功立业？惟有蝇营狗苟罢。”

“谨受教，必铭记在心。”

“哈哈，这算不算拍马？”

形势一片大好，不只是张军，诸将也开心。必竟谁也不是真的喜欢每里撕杀搏命。

“这两个营补充给你，即起加强警戒，扩大探视范围，随时做好出战准备，不能让一兵一卒越过兵线。”

“唯。”

“不用紧张，现在的势比预估要好的多，已经极其顺利了，某都没有想到，歪打正着这么容易就哄走了李太尉，这里面李小郎君功不可没。”

“玫不敢居功。”李玫连忙谦虚：“一是郎君准备充分，二是家严并无鱼死网之心，只是羞刀难鞘，此番回不得，只能顺势为之。”

“太尉如有悔意，当今必欢欣鼓舞，何谈羞刀鞘？”

“……家严鲁直，只能待时疏通。但家严巨唐为将数十载，必不会为祸一方。”

“这个某信，必竟堂堂太尉，真正军功累迭，乃我巨唐大丈夫，昔砥柱中流。”

“惭愧。”

“太尉身居河中尹，邠州刺史，邠宁庆晋绛慈隰七州节度支度观察，又兼灵州大都督，单于镇北大都护，朔方节度使。

诸州兵马皆为本部，诸州县地皆为本土，如今只是归驻现任罢了，与滔悦泚等众又不相同。不说这些。”

张军扭看向高固：“现在鄜坊诸将成为未知，如鲠与喉，若任凭彼将等自由来去很可能导致某的计算落空，前功尽弃。

现在分析下来，三塬至富平为必经之地，栎阳，平陵，粟邑诸县皆须重点察探，防止彼部化散北上。

概四五千卒，将不知数，分化部数无法估测，察到后不必打惊蛇，待至兵线方可接触，或循导诱使，或围而俘之，不要做无谓的伤亡。”

高固点应承下来，不过显然并不是信心十足。他手里一共两千来，还要守城，有点力所不逮。

李玫说：“安定老营在泾阳，神策一部驻美原，随时可以策应左右，再加富平，呃，暂，二团，可用之兵逾万，只需察探及时，围俘当轻而易举。”

张军点了点，笑着说：“正是此理。几县之间不过快马两刻，又不是让你孤军围战，你苦什么脸？某尚在此。”

高固抱拳：“不是郎君所想的样子。围俘或歼之固并没有什么顾虑，某是在想察探之事，此去渭水十余县地多有李部诸军，当如何分辩？”

李怀光部队的劫掠已经开始了，大军在泾渭以北凤翔兵线以南铺散开来，像过境蝗虫一样，除了没有原定计划的烧毁，其他并没有什么顾忌，所过之处犬未留，刮地三尺。

凤翔兵马有令在先，只是封锁观望并没有制止，也没有能力制止，东渭桥的李晟也是一样，他现在手里的兵马还不如凤翔，是目前这一片儿最弱的势力。

其实原因大家都清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么多部队要吃要喝要用，如果不是粮不足李怀光也不会退走，李晟给的粮眼看着就要耗尽了。

这事儿最后还是要赖到张军上，他这个诸军粮料使如果不半道跑了，这边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劫掠是大军获得粮料补给的普通手段，掠只是顺带的事。

东汉近六千万，经历了一个三国，全国可统计还剩八百多万。几次大战以后就会消失一大批，基本上都是因为军队劫掠的原因。

不只是流离失所，很多其实是化做了军粮。战的时候吃并不稀奇，军队吃，老百姓互相吃。黄巢起义的时候两脚羊就曾经是部队的主要军粮。

这会儿三塬富平以南，从泾阳城以东已经成了一团，撒了欢的部队悠忽间就是十数里，想在中间找出鄜坊诸部确实也是疼。

“鄜坊诸部要脱离李太尉属众，必是一路掩其踪迹而行，尽量不和其他兵马相见才是，所以不会很急着北上，肯定会在平陵一带徘徊。”

张军拿出地图琢磨了一会儿，用手点着地方说：“在这里等待李部过去，然后拔营北上。所以只需紧盯两天，李部后军一过就容易了。”

“彼等会不会去东渭桥？”李玫提出疑问。

“去投李都将么？”张军想了想摇了摇：“如是战时应有可能，此时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