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套话

怎会这个时候来？

段斐摸了摸鼻子，瞥向一旁，轻咳道：“你也知晓，我自离开长安之后便四处游山玩水，江南道这里水美也美，我来江南道有什么问题？”

季崇言没有出声，只是掀了掀眼皮看向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被这般一看，段斐心中一记咯噔，不等季崇言开便又接着说道：“万岛湖湖水清澈，鱼肥美，要不然你那姜四小姐怎会来万岛湖游玩？”

“我们只是碰巧撞见而已，咳，林彦已经同我说了，放心，我决计不会再去招惹姜四小姐了。你也知晓姜四小姐又不是我喜欢的那等……”

从这两的一番举动，他算是看出来了，那姜四小姐还是个内秀的，只可惜他就是个肤浅的，就喜欢好看的，那姜四小姐什么都有，独独缺了这一点不好。

一番保证都说的舌燥了，季崇言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直到实在想不到什么说辞了，段斐停了下来，的看向季崇言。

季崇言这才抬起眼皮，看向他道：“哦。”

就一个“哦”？他说了这么多就一个“哦”？胸蓦地一堵，段斐气的正想开，那厢的季崇言便再次开了：“我眼下问你不是问姜四小姐的事，而是你怎么会来的江南道。”

这问题让段斐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便脱而出：“不是说过了吗？游山玩水……”

“我不信。”季崇言摇了摇。

段斐见状，只得吞了唾沫，又道：“是真的，我……”

“段斐，你当明白我的意思。”季崇言开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些时江南道发生了不少事，对了，你可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段斐笑了一声，环顾了一番四周，道：“晏城县衙啊！”

“数月前陈万言就在晏城县衙里被要了命，死后那未做任何遮掩。”季崇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看向段斐，“你可知我和林彦最初为何会来江南道？”

段斐脸上的笑容一僵。

“有夜闯皇城如无之境从国库盗走了夜明珠。”季崇言说到这里，看向段斐，神莫名的有些肃杀，“段家是忠臣之后，可这忠臣忠的是大靖的君吧！”

听他说到这里，段斐脸色微变。

季崇言抬眸，目光发冷与他对视：“昔年东川王对我母亲有救命之恩，我答应过东川王为他保密，也答应过不手此事。”

昭云长公主在前大靖未嫁时就是出身名门的高门贵，美丽、善良的贵会被慕并不奇怪，这其中就包括东川王。

只可惜，郎有意妾无，更何况彼时东川王地位尴尬，便未多提，生生的错过了。

当年叛军袭击安国公府，季大老爷跑去大丽那里安抚美，昭云长公主跳湖躲避，危在旦夕之时，是东川王带了一队马救出的昭云长公主。

可问题便出在这里，彼时的东川王哪来的马冲叛军包围进安国公府救？外以为是东川王纠集了一帮江湖武士与东川王府的护卫，但事实并非如此。

不知道是心中郁郁苦闷无诉说，还是他表现的过于老成，让昭云长公主在面对季崇言时很难将他当成一个寻常的孩子，儿是当做了一个听得懂心里话的听众。他年幼听母亲说过很多事，母亲或许以为一个孩子不会将事记那么久，待长大一些便忘得差不多了，可事实便是他就是记了那么久，一直不曾忘记。

东川王带的是训练有素的兵马，那一支兵马此前未曾出现过。

当然，昭云长公主不会对外泄露此事，东川王亦是信任自己这个倾慕的子的品的，此事却是从未被提起过。直到他长大些遇到了东川王，才隐隐察觉到东川王在做什么。

他承诺过替东川王保守秘密，不过私心里却也不觉得东川王能做成什么事。至少在如今舅舅这个明君之下，大周初定，东川王并不能做什么。

段斐神转为肃然。

看着段斐的神，季崇言目光闪了闪，忽地开道：“你们同杨家联手了？”

“没有，我们怎么会……”段斐下意识的开否认，只是话才出，便蓦地收声，看向季崇言，目光既惊且怒，“你在套我话？”

季崇言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若你们没有同杨家联手的话，那背地里不安分的倒不止你们一个了。”

段斐：“……”

难怪面前这位当年在国子监读书时就将京城里那一群纨绔教训了个遍，还被在背后取了个“国子监鬼见愁”的名号。

如今看来，这名号当真一点都没取错。

想父亲还总是道这季崇言像昭云长公主以及逝去的赵小将军，可这二位哪有他这般的城府的？

只是抱怨归抱怨，他倒也未忘记正事：“你说杨家不安分？”

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