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神！

、激浊扬清的动力。”

武则天长的看着他：

“你对朕不满？”

狄仁杰没有正面回答，转而劝谏：

“陛下，太子仓促监国，实在不妥。”

这番话说得极为委婉。

如果谈及病，那就是戳穿陛下冠冕堂皇的遮羞布。

其实他何尝不想逃离这个漩涡，这般抵触武三思，绝对会遭受对方的嫉恨报复。

可作为帝国首席宰相，天下官员之首，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因此不能不谏。

武则天审视着他，淡淡道：

“朕会安心养病，病好了，朕就废黜武三思监国之权。”

言下之意，朕牢牢掌控着局势，等张巨蟒一死，朕就会王者归来。

狄仁杰心掠过阵阵悲凉，他言辞突然变得尖锐：

“陛下，太子随便一项政策的更迭，就将影响大周几百万户百姓！”

“就在昨天下午，二十多个官员遭到政治清洗，就因为曾经短暂依附过张昌宗。”

“上科状元就因为出身寒门，崔玄暐一纸公函，连降三级！”

“还有……”

察觉陛下表毫无绪变化，狄仁杰话音止住。

说再多，她在乎么？

她眼里只有中山王，不惜一切代价要诛杀。

武则天冷着脸，沉声道：

“自古以来，臣子永远不会站在君王的立场。”

“张巨蟒就像重轭，沉沉压在朕的肩，朕必须为大周社稷除掉这个祸害。”

其它的一切，她都无暇顾及，也无力顾及。

她要用铁一般的事实向世证明——

她武曌是不可战胜的！

狄仁杰闻言，神色黯然。

他能理解陛下对权力的过度执着和眷恋。

甚至在他的立场和态度，也赞成诛杀中山王，让天下谨守君臣纲常之礼。

可陛下已经失去理智了！

你不能为了杀一个，连苍生万民都不顾吧？

朝野都很清楚，中山王一直顾及社稷安危，极力想跟陛下达成平衡。

可陛下竟然主动撕脸，不留一丝余地。

武三思监国，就是蓦然打开的潘多拉盒子，将疯狂吞噬着一个个无辜的生命。

如果中山王侥幸不死，那天下将陷彻底的疯狂！

如果心失去了，那道德秩序将然无存，与世何异？

帝国宰相，眼睁睁看着盛世坠落世，余生将承受多大的煎熬和痛苦？

寝殿一阵无言。

过了很久。

武则天摆摆手，面无表道：

“朕乏了，狄公退下吧。”

既然做了决定，就算是错的，她也会坚持走下去。

狄仁杰心力瘁，疲惫的说：

“陛下，老臣……”

轰！

轰轰——

远处似有惊雷绽响，在寂静的夜幕异常刺耳。

狄仁杰满脸骇然，有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滋长。

难道是中山王动手了？

“来，给朕即刻去查！”

肃杀的寒意蔓延在寝殿。

武则天整个沉的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寒霜，眼底汹涌着浓烈的杀意。

宫娥疾步而去。

君臣二面面相觑。

冗长的等待，宫娥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走了回来。

她的表极度骇然，如见鬼魂。

“谁在作？”武则天厉声问。

宫娥神呆滞，中重复道：

“龙……龙……龙……”

轰！

犹如平地起惊雷，武则天腾地从御榻上跳起。

“龙？”狄仁杰眼中填满了惶惑。

……

“梆梆梆！”

“天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敲着胸绑着的铜锣，沿着大街小巷喊叫。

他刚无力敲了一下。

“嘭！”

一栋宅子在炸声中轰然崩塌，巨大的烟尘席卷夜幕，无数碎石块裹挟着烈焰朝四周散。

“天塌了，天塌了。”更夫神色惨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闻到刺鼻的硝烟味，他吓得不敢挪动分毫。

恐惧之余不禁疑惑，那儿不是中山王府方向么？

不知过了多久，硝烟味逐渐消散。

更夫才敢探去看。

这一看，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体型巨大的怪物盘踞在废墟中，浑身金光闪闪。

上还长着分叉的两只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