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教堂风波

刘金波听了以后也站起来说：“大要是不给我们村民做主，我们三还有另外三个会首就往上告。县里不行就告到州里，州里不管就告到济南府。府里不管我们就去进京告御状，反正是这教堂非拆不可。刘大，你看看后面那帮乡亲，此事不妥善解决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刘绍棠回看了看梨园屯的村民，只见那些村民怒目圆睁，手里拿着家伙，各自露出愤懑不平之状。刘绍棠倒吸一冷气，心中暗暗叫苦：“这山东民风强悍，最容易闹出大子。历史上山东就是出响马的地方，宋朝一个梁山闹得大宋朝犬不宁。这南方的太平天国之平定才十几年，捻军的烽火到现在还在冒烟。别因为这区区小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再来个山东的太平天国，到时候别说我这顶戴花翎保不住，这吃饭的买卖都得搬家。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做做这洋的工作。”

打定主意之后，刘绍棠转对鲍威尔说：“鲍神父，我看不如这样，这教堂的地方原来是关帝庙，村民对关老爷的感很。你来中国多年，应该了解这关老爷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分量。整个中国们都对关老爷怀有浓厚的感。不止在这梨园屯有关帝庙，其他地方几乎每个村也都有关帝庙。现在你们这把关帝庙拆了建教堂，村里没了关帝庙，这村民们心中的神都没地方供奉了。您看要不这样，我给您在村西再拨一块地，你们在那重新修一个教堂不就完了吗？从此两尊神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这鲍威尔来中国多年，能说一流利的汉语。鲍威尔一听将摇的像拨鼓一样：“不不，刘大，教堂已经建好了，总不能让我们拆了吧？要拨地就给他们拨，让他们到村西盖关帝庙去。”

刘绍棠听了一咧嘴：“哎呀，神父，不是我故意难为您，俗话说，强龙不压地蛇，你们德国再厉害，在这梨园屯怎么着也得让着这些村民三分那。如若不然，万一这件事激起民变，把教堂给烧了，闹出命来，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再说这块地原本就是老关帝庙所在，都几百年了。这里的老百姓都迷信，都相信这块地的风水，让他们将关帝庙建到其他地方恐怕他们不答应啊。至于建教堂的费用呢，您不必担心，这费用由县衙出，不让您花一文钱，您看怎么样？”

鲍威尔听了以后有所动容，考虑良久，最后说：“我个没有意见，可是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等我将此事汇报给教会之后才能定下来。”

刘绍棠一听有门，心中大喜。于是站起身来对村民和教民们说：“大家都听到了吧？这拨地重修教堂的事需等鲍神父向教会汇报之后才有定论。今天到此为止，都各自散了吧。这期间谁要是再聚众闹事，衙门的大刑等着伺候你呢！”村民们听了之后，比较满意，都各自散了。

祥子看得一雾水，祥子挠挠说：“广德哥，他们这是在什么啊？好像要打架却又没有打起来。”广德说：“管他呢！咱来不是为了看热闹，是为了找。正好这时候散了，咱们找个问问刘黑七家住在哪？”

于是广德拦住一个五十多岁的问道：“大娘，请问刘月增家在哪住？”那露出迷惑的神色：“谁？刘月增？不知道，没听说过。”广德赶紧解释：“他在家排行老七，大家都叫他刘黑七。”

那不听则可，一听刘黑七，脸立即变了颜色。赶紧摇说：“不知道，不知道，你去问别的吧。”说着慌慌张张地走了，还不时地回看。广德又赶紧拦住一个中年汉子问，那汉子一听找刘黑七，脸色也顿时面露异色。赶紧摇手说：“这村里根本没这个，你找错地方了。”说完也急急忙忙走开了。

广德一连又问了几个，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没这个，还有的一听刘黑七，吓得连话都不答就走了。广德百思不得其解，挠着想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哦，原来刘黑七是土匪，我来打听土匪住的地方，家怀疑我是官府的探子，难怪都说不认识呢。看来还要想想办法才能问出这刘黑七在哪住。”抬一看看见刚才在场子中间和县太爷谈判的那三街会会首老秀才刘银波最后走了过来。广德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刘银波走到广德拴马的槐树下，广德立即走了上去，他从车里拿了一盒开州特产花生酥，笑着对刘银波说：“老家，刚才看见你为村民仗义执言，不畏强，敢和洋和县太爷理论，让小的看了非常佩服。来来来，您老在这大槐树下坐会儿，给我们哥俩拉拉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点点心不成敬意，算我孝敬您的。”

老秀才刘银波一听广德称赞他，心中非常高兴。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老朽不过是为村里做点事罢了，可担不起你这样高的赞誉。”说着他走到大槐树下的石磙上坐了下来，广德连忙打开花生酥，从里面取了一块，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刘银波。刘银波接过花生酥咬了一，只觉得又香又酥又甜，不由得连连称赞：“好东西啊！听音两位好像不是本地吧。”

广德赶紧说：“老爷子好眼力，我们哥俩是从开州来的，路过此地。碰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