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朱仙镇孔家老店

秦轾轩仍然坐着没动，他知道这次真的完了，再否认也无济于事。虽然秦轾轩小时练过武艺，跟着韩挫子长拳和梅花拳，而且武艺还算不错。但在这种场合无济于事，反抗只能是当场被打死。

桌上的银子堆积如山，少说也有两千两。那叫做老四的从腰里解下一个包袱铺在桌上，把银子使劲往里划拉。那刘老板见他收净后对着众说：“原本今天也不是对着各位来的，不过今天赶上了，七爷我只好顺便打个秋风。七爷我是要钱不要命，只要各位好好待着，别动什么歪心思，七爷我决不动你一根汗毛。七爷我明不做暗事，我姓刘名桂堂，送绰号‘刘黑七’。以后有想寻仇的，就到山东冠县来找我。”

原来这刘老板名叫刘桂堂，外号“刘黑七”。山东冠县，经常来往于冀鲁豫三省之间打家劫舍，绑票勒索。那开州本来位于河南、河北和山东的界处，鸣三省之地，自然也成了刘黑七常来常往之地。这次他是专门为了皇玉而来。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有高喊：“仔子（官兵）来了，风紧。”“老四，快去牵马，把三爷的马车也捎上，别委屈了三爷。”刘黑七说：“屋里的都他娘的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谁敢出门看我不把他的崩个稀烂。”老四转身出去了，刘黑七和其余几个弟兄绑了秦轾轩，收了包袱也撤到门外。

这时老四和另外两牵了六匹马和一辆马车在院子当中等候。那两其中一位是刘黑七悄声耳语安排他到外面监视袁乃宽和广德的，此名叫刘月增，外号“三麻子”，乃是刘桂堂的侄子。另外一就是秦轾轩和广德在油篓街和岳王庙遇到的那个看着面熟的。此名叫黄顺德，外号“槐花子”，开州马庄桥。年纪不大，才十八九岁。可是这家伙挺机灵，武功又高，而且心狠手辣，生残忍，小小年纪就杀。他一直就在二身后尾随，跟踪着他们，最后在岳王庙三爷说的那句“我来岳庙愧姓秦”的话刚好被他听去。证实了这位三爷正是他们要找到秦三宝。刘黑七得知信息后立即带赶到孔家老店，这才出现了刚才赌场上的那一幕。

“七哥，快走，那姓袁的和那小赶车的被三麻子结果了。那孔老板跑去报官，被我一铳打死了。可是枪声惊动了官，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快走。”

秦轾轩闻听此言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那广德是他堂弟秦铁英之子，叫他叔叔，爷俩亲如父子，这次和自己死在外面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堂弟？。还有袁乃宽刚认识不久就因为自己遭此横祸，心中悔不该和他结识。

刘黑七道：“弟兄们快上马。”回借着灯光一看自己那匹“菊花青”神抖擞，看样子马的病已经好了。回一瞅看见祥子正躲在屋檐下的暗处瑟瑟发抖，刘黑七说：“小兄弟莫要害怕，昨晚要不是你我这‘菊花青’就完了，记住七爷的名字叫‘刘黑七’，以后有事到山东冠县找我。多谢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扔给祥子说：“快走。”

几骑马赶车刚到客栈门，只见外面灯笼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队官兵约莫五十各拿刀枪大声嚷嚷：“都神点，莫让贼跑了，这家伙打死了。”说着一拥而上，向客栈扑来。

刘黑七和槐花子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从马背行李中抽出大砍刀，火铳虽然威力强大，但安装火药太慢，不便近战。刘黑七大喝一声：“不要命的都过来，让你们尝尝七爷的厉害。”

槐花子和他并排冲进官兵群中，杀砍起来。这些本来就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每天过着刀舔血的子，久经沙场，因而面对官兵却毫无惧色。各自把手中的大刀舞得上下翻飞，左突右冲，奈何官兵数太多，还是无法冲出重围。刘黑七杀红了眼，嗷嗷怪叫，一把大刀舞得风雨不透。槐花子和其他众匪也拼了命似的左右冲杀。

官兵死伤越来越多，众匪也被官兵杀死三。秦轾轩一看机会大好，正想逃跑，但苦于手脚被绑，无法动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混战中忽听刘黑七大叫一声，被官兵一枪刺中左肋，他挥手一刀把枪杆削断，半截枪留在体内，血流不止。槐花子见状大喝一声：“保护七哥，把他扶到车里去。跟我冲出去，不要恋战。”现在他们只剩四个了，而且刘黑七还受了重伤，没法动弹。

剩下的三见身处绝境，以一当十，大声起喝，势如疯虎。只听刀枪鸣，惨呼连连。转眼间又杀死十余名官兵，突然槐花子大吼一声：“拿火铳。”几一手拿刀，一手火铳，只见火光一闪，咚咚咚三声枪响，官兵应声又倒下三。

但是官兵数众多，前面的倒下，后面的又扑了上来，挥舞着刀枪如狼似虎般地扑了过来。刘黑七等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看来今翅难飞，在劫难逃。

忽然，“啪啪啪”几声轻响，群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接着又冒出滚滚浓烟，顿时熏得睁不开眼睛。官兵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给弄蒙了，就在这稍一迟愣的功夫，槐花子和三麻子已经护着刘黑七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客栈，一路向东狂奔。

“是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