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朱仙镇孔家老店

秦轾轩听后连连摆手：“非也，你莫要听外瞎捧吹，在下那几首歪诗在家自己读读还行，哪里能出的去门呢？对了，还没请教先生台甫？”那赶紧答道：“哎呀，你看看我光顾说话，都忘了介绍一下我是谁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在下正阳县真阳镇，姓袁名乃宽，字绍明。”秦轾轩道：“哦，原来是袁先生。我刚才听你读《击鼓》，先生夜半苦读，神可嘉，实在令佩服。”

袁乃宽把手一挥：“先生谬赞了，我也是自幼酷诗词，犹喜《诗经》。今晚闲暇无事，睡不着觉，故夜读《诗经》。可惜天资愚钝，不得要领，又无先生指教，很多句子读得都是一知半解。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秦轾轩说：“指教不敢当，这首诗幼时倒是听先生讲过，我又非常喜欢这首诗，故感悟稍微些。碰巧你读这首诗，我就不知不觉接了上来。如果你背《诗经》里其他篇章，说不定我也接不上来。”

袁乃宽说道：“先生莫要谦虚，咱今天就说说这《击鼓》。你说前半部分明明是写战争，到后半部分笔锋一转，又去写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轾轩说：“击鼓其镗，踊跃用兵。……于以求之？于林之下。这几句的确在写战争，表现了一位远征异国、长期不得归家的士兵唱的一首思乡之歌。感真挚，如慕如诉。后面这几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直到结束，其实是战士与战士之间互相勉励，约定同生共死的兄弟之罢了。原意并不是表达的，只不过后曲解了它的意思，经常被用来表达的忠贞。”

袁乃宽急忙抱拳起身：“哎呀，原来全诗都是表达兄弟之的，这样就讲得通了。先生真是好学问，佩服佩服。”

袁乃宽忽道：“先生可知道我为什么读这首诗吗？”秦轾轩道：“这倒不知，还请先生明示。”

袁乃宽道：“先生你看看今咱们这大清国的局势，自道光二十二年和英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开放岸不说，赔偿两千一百万银元，还把香港岛割给家。你看看从那以后，隔了一年，法国也来了，着朝廷签了《黄浦条约》，美国也来了，签了《望厦条约》，老毛子也来了，签了《瑷珲条约》还有什么条约，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又是《北京条约》又是《伊利条约》。这还不算完，咱们东边那位邻居小本像条小狼崽子似的，觊觎着朝鲜和咱们东北。唉，好端端的一个大清国就这样被一群狼这咬一那咬一，咬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了。”

秦轾轩越听越奇，自己在乡间待着只知道开药铺赚钱，吟诗作词。虽然也偶尔听说过这些事，但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今天听了袁乃宽这席话不觉感到自我惭愧：“袁先生这席话使我如梦初醒，怪不得先生要读这首《击鼓》呢。我明白了，你这是要立志报国，做一番大事啊。”

袁乃宽激动地站起来：“不错，在下此行并不是来赶这朱仙镇的四月八会的，我是要去朝鲜投靠我那本族的叔叔。你可知道这小本眼红朝鲜这块肥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轾轩忙问：“先生在朝鲜还有当官的叔叔?不知是当朝哪位大？”

袁乃宽道：“他也不是什么大物，前几年他随着吴长庆吴大去了朝鲜，在那主管军务，想让我过去做个帮手。至于他的名字你肯定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叫--袁世凯。他是咱们河南项城，可是他三爷爷可是本朝大名鼎鼎的袁甲三。这袁甲三因围剿捻军有功，和曾国潘、左宗棠、李鸿章齐名。可惜他老家死的早，在南京被攻克前一年，积劳成疾而死。要不然到后来也可以与曾国潘等平起平坐了。”秦轾轩“哦”了一声，记下了袁世凯这个名字。

两越聊越投机，竟然忘了时间，后来不知不觉都睡着了。第二天轾轩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发现自己竟然在袁乃宽的床上睡着，二昨夜也不知道谈了多久，最后抵足而眠和衣睡着了。只见袁乃宽仍在呼呼大睡，秦轾轩到自己房中洗了脸，唤醒广德，又唤醒袁乃宽。

三在大街上随便吃了点饭，信步来到岳王庙。岳王庙建于明成化十六年，与汤、武昌和杭州岳飞庙统一称为全国四大岳王庙。只见门前立着一对巨大的石狮子，门上一副巨额大匾，上面用雄浑有力的颜体写着：宋岳忠武王庙。刚一进大门，就看见院子里的地上跪着五个铁塑的雕像，当然是秦桧、王氏、张俊、王俊、万俟卨这五个贼。

秦轾轩惭愧地说：“丛宋后少名桧，我来坟前亏姓秦啊。”袁乃宽道：“先生不必自责，哪有以姓氏而论的？姓秦的不一定都是臣，姓岳的也不一定都是忠臣。”此时一从轾轩身边擦肩而过。二的谈话很显然被他听到了。秦轾轩看着眼熟，悄声问广德：“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广德说：“对，昨晚在油篓街吃饭好像就是这。”

三来到大殿前，抬观望。只见这大殿端的是气势宏伟，雕梁画栋，飞檐菱角，青黄琉璃瓦透出厚重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