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陈年往事

之上、靠近腋窝的位置都清晰可见一粒黑痣。她永远都认得这颗黑痣，她在母亲

的肩见过它无数次！没有错的，照片中的体子就是自己的母亲，古玉琳！

看到最后一张，她几乎要昏厥过去。这张居然是两个的体照：母亲一手

托胸、一手搭在小腹。旁边的体男搂着她的肩膀，还是那个张国明！

她大叫一声，将照片扔了一地。这不是真的，不是！

过了许久，等到自己的绪稳定下来，她抑制住给母亲打电话的冲动，捡起

散落在床上的文件。顷刻之间，仿佛有炸雷在自己的脑中滚过。那些是医院病历

的复印件，记录了一个子「妊娠终止」的全过程。而那个子的名字，分明就

是「古玉琳」！纸上家属的签字，是一笔坚硬的行，很 容易辨认出「张国明」

三个汉字。

* * *

叶岚拿起手机，找到母亲的电话，几次在堪堪拨通之前将电话挂断。她不知

道该如何开质问母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父亲。她想到，父亲连遭贬黜，

最近衰老得厉害，不像五十左右的中年。恐怕经受不起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

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的通讯簿上划来划去， 妈妈？爸爸？小诚？季涛？最终，

她的手指落到肖长劲的名字上面。

作为一个高级警官，她当然知道肖长劲的用意。这些照片是他手中的牌，他

当然不会傻得将这些东西白送给她，他一定会留下一份甚至几份拷贝，用以要挟

她或者她的母亲。

她很清楚他想用这些文件换什么。从心底里，她一万个不想给。可是她更不

能将自己挚母亲和父亲置于万劫不复的耻辱境地。即便他们是一对陌生，她

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尽到一个警察的责任。作为他们的儿，她更有责任去面对这

一切，她责无旁贷去保护他们，就象他们多年前保护自己一样。

无论自己将要牺牲什么。

电话里面嘟嘟地响，象是催命的号角。她低看着自己雪白的大腿，「体」，

她心里想，「为什么所有男要的都是自己的体？难道上帝给了我这样的身体

是我自己的罪过吗……」正想到这里，电话接通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

那边传来的是一个不耐烦的声，她一下子听出来，是媛媛的声音：

「哦，是叶小姐呀。我们肖总在忙着呢。有什么事吗？」

叶岚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和忐忑：「有，是关于那个文件的事。」

「噢？那你先等着吧。我去问问肖总，给你电话。」

叶岚放下电话，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她不知道接下来

肖长劲会要求她做什么。她脱下自己身上的短裤，换上牛仔裤，将皮带紧了又紧。

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在t 恤外面罩了一件长袖衬衣。她把佩枪从保险箱中拿出来，

检查了弹夹、保险和撞针，装进手袋里。又拿出一个装满实弹的弹夹，也装进手

袋。她在屋子里来走了几圈，最后才发现所有的照片和文件还散落在地上，她

赶紧将它们拾起来，锁进保险箱。想了想，又拿出来，在洗手间里将它们一点点

儿地撕得碎，冲马桶。

所有事都做完了，她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坐在桌子上等待。又等了

十几分钟，坐立不安，手机才响了起来。这十几分钟对她来说，就象是几个世纪

那么长。

电话那边是媛媛的声音，气傲慢冷淡，有一种不容争辩的威严：

「叶小姐，这样吧。你要是有空就来肖总这里一趟。」

「今，今天吗？」叶岚觉得自己的嘴发。

「你自己看着办。肖总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他说那些文件已经在他的手中

很久了。他想明天就给叶将军还去。」

「不！不要！」叶岚几乎在电话里喊了起来，「我去，我现在就去！」

「噢，是吗？你要是过来的话，肖总也有些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叶岚知道所谓的「待」绝对不会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她的心脏剧烈地跳

动了几下：「我，我能……」她觉得自己的答应很没有底气。

「那你听好了。你自己 一个来，不许告诉别。」

「可以！」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

「……」

「你不许带手包，不许带手机，什么都不许带！你要穿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