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问几个事儿

霍以骁出了府衙，靠着石狮子站了会儿，就见霍以暄小跑着出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怎得不说一声就走了，”霍以暄一把勾着霍以骁的肩膀，“迫不及待想游西子湖？”

霍以骁没有动，只道：“暄仔。”

霍以暄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收回胳膊站直了。

见他如此反应，边上候着的亲随噗嗤笑出了声。

霍以暄瞪了亲随一眼，佯装随意地摸了摸鼻尖：“你能别学我爹吗？吓死个。一听就觉得没好事儿。”

这是他的小名。

母亲自幼这么叫他。

随着年岁增长，母亲不再这么叫了，倒是父亲一直不曾改，尤其是训的时候。

自家兄弟几个听得多了，时不时也打趣两声。

“有事说事。”霍以暄道。

霍以骁道：“想游西子湖，你认得路吗？渡在哪儿？”

“不认得，”霍以暄答，“问呗，你不想开，我还长嘴了呢。”

霍以骁道：“叫引上黑船，一壶酒百银，一首曲子千金，我们两个跳湖报官吗？”

闻言，霍以暄笑了起来。

这是今夏京城里最好笑的笑话。

有几家纨绔自诩风流，结果着了道，不得不报官了事，银子虽然保住了，面子丢了个净。

西子湖上的花船，跳下去断不了腿，但绝对更丢。

霍以暄笑着道：“那你说怎么办？”

霍以骁朝府衙大门抬了抬下颚：“问他们要个引路的。”

衙内，霍怀定正品尝着临安佳肴，就见霍以暄去而复返。

霍以暄道：“都说西湖四季昼夜景色各异，不游西子湖就白来了趟临安……”

霍怀定睨他：“说重点。”

“我们不认路，”霍以暄忙道，“缺个向导。”

李知府一拍胳膊。

他这是在临安城当官当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一条。

巡按到了，衙门办事要净漂亮，把公子们照顾好，也是重中之重。

霍家的公子，不说能称兄道弟，就个朋友、结个善缘，也是极好的。

李知府忙道：“年轻游湖，还是同龄结伴的好，我家没有这个岁数的儿子、侄儿，温同知府上倒有一位，只是家中遇险，不便消遣，这样，让孟同知的长孙给公子们引个路？”

霍怀定应了，只是道：“就看个景，吃盏酒，不许胡来。”

孟同知的长孙孟钰被叫了来，他个不高，说话温和，看着是个实诚。

既是引路，孟钰就老实引路。

霍以骁不怎么开，孟钰便不搭话，只与好脾气的霍以暄说些城中趣事。

临安城热闹。

渡渐近，也越发多了起来。

孟钰正要打发小厮去寻只小船，突然听边上问起了季究。

“那怎样？”

孟钰定睛一看，问话的是一路上几乎没有开过的霍以骁。

“季公子……”孟钰斟酌着用词，道，“我与他只是面识。他是顺平伯夫的幺孙，很受家中喜欢，平时与自家表兄弟一道，很喜欢游湖。”

霍以暄替他换了个直白点的说辞：“被宠得无法无天，狗腿子一堆。”

孟钰显然不是个会在背后说坏话的，笑了笑，借着备船先走开了。

“你问那季究做什么？”霍以暄见此，偏问霍以骁，见后者没有回答，又自言自语，“那跟你半点系没有，硬说关系，因为夏太傅家那小丫？”

霍以骁的目光落在渡的灯笼上，淡淡道：“为了成安，成安若知道有这么个不识相的盯上了温宴，她准生气。”

“你什么时候还管公主生气不生气的了？”霍以暄道。

霍以骁不再开。

孟钰寻了只小舟，船夫把一行送到了一家船上酒肆。

船不大，酒菜味道极好，一面品酒，一面游湖，别有一番趣味。

远处，各色大小花船，丝竹声阵阵。

霍以暄靠着栏杆吹夜风，问孟钰道：“你说季究游湖，哪条花船是他家的？”

孟钰摇了摇：“湖大船多，不好认。”

待船只靠岸，孟钰想把送回驿馆，却不想，岸上已经寻不到霍家兄弟了。

四更天，星子都叫云层隐了。

一艘小舟摇晃着靠近了季家花船。

大抵是都已经醉了，花船上已经没有唱曲吃酒的动静了。

小舟上，霍以暄叹着问霍以骁：“你找了一圈难不能是就想看看这家花船长什么样？你得动手是吧？回我爹问起来……”

“暄仔。”霍以骁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