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爱心早餐

“我怎么感觉有车开出去的声音？”电脑桌前，白荷抬起喃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整个房间里，除了电脑荧幕的光，就是墙角的一盏小夜灯散发出一点光亮，让整个房间显得暧昧。

床上，睡不着却不敢翻身的覃小津听到白荷的声音兴奋地一骨碌爬起来。

他走向白荷，说道：“我怎么听不见？你看你，写剧本都写到出现幻听了，赶紧去睡觉。”

“不行，这一周要稿。”白荷继续打字。

覃小津拖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白荷扭，皱眉看他：“你嘛？”

覃小津双手托腮，噘嘴：“我不管，你不睡我就不睡。”

“幼稚，那你不要睡好了。”白荷不理会覃小津，兀自敲键盘。

忽然觉得旁边的没声音了，终归是挂心，她扭看他，覃小津就那么坐着，眼可怜兮兮盯着她。

白荷噗嗤一笑。

五十岁的老小孩儿啊。

她无奈关了电脑，“好了好了，陪你睡陪你睡嘛。”

“陪我躺着就可以了，白小姐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呢？”覃小津跟着白荷朝大床走去，小嘴叨叨，得了便宜还卖乖。

果然，就被白荷揪了耳朵。

“你皮痒了，是不是？又跟我耍贱。”

“白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

……

车子停在路边，覃和覃霄从车上下来。

烧烤的香气在夜色里肆无忌惮飘散。

覃霄饿虎扑食般扑向路边一家烧烤摊。

“大侄子，我要好好宰你一顿，”覃霄对着烧烤摊车上的食材猛吞水，“老板，给我来个大鱿鱼、全翅、桂花鱼、玉米……”

看着活蹦跳点菜的孩子，覃唇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

半个小时后，小桌旁，覃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孩子，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笑意。

覃霄吃到忘我处，突然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一个，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递过一根烤玉米给覃，说道：“大侄子，你也吃点哪。”

覃摇。

覃霄惊讶：“你不吃啊？你不吃点这么多嘛？”

覃：“……”不知道刚刚是谁点的。

“大侄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覃霄嘴里塞满食物，还是不停叨叨。

“我怎么了？”覃不解。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请我吃宵夜，你什么居心啊？是不是想让我胖？”

“请我吃宵夜就吃宵夜好了，为什么要请我吃烧烤呢？是不是想让我长痘？”

……

诸如此类不可理喻的抱怨一直持续到烧烤摊收摊。

覃霄喝了两瓶啤酒，起身时步履就已经踉跄了。

覃搀扶着她，她醉意朦胧地抓着覃的手，一边跌跌撞撞一边指着覃露出醉笑。

覃无奈说道：“我都说了，你酒量不好，别喝酒，看看，才喝两瓶啤酒就高了。”

覃霄重重拍了覃肩一下，说道：“你以为我想喝酒啊？还不是因为高兴？”

覃不解，今天也没发生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啊，有什么好高兴的？

“因为，你，回来了啊。”

覃霄站定在他面前，含笑说完，就倒进在他肩，睡过去了。

夜色里，微微的风，微微的灯光，微微的月。

远处，不知哪里传来电声里的音乐唱着让心事朦胧的歌曲。

覃背起睡着的覃霄在那歌声里慢慢走着——

小时候，每一次，从云城探亲完回江南，覃霄都缠着他哭，一定要他这样背着她送她上车。

每一次，他去江南探亲完回云城，覃霄都追着他们的车子在后面跑，嘴里喊着：“哥哥——”

那时候，李梦瑶和覃山海就会追上来，抱起覃霄，纠正她：“不是哥哥，是大侄子。”

“大侄子。”耳边，喝醉睡着的孩子发出喃喃的呓语。

他停住了脚步，听她要说些什么，然而没有，她只是叫了声“大侄子”就继续在他肩睡了。

夜色里，他眉宇微蹙，背着她站在灯光里。

远处是热闹的夜市，身边只有一根孤独的电线杆。

路灯的灯光撒在他们的身影上，像一幅悲的画。

……

……

覃汉睡眼惺忪走进厨房，吓了一跳。

厨房里的不是保姆，竟然是覃山海。

“爸——”覃汉惊呼出声。

覃山海正在煮早餐，见他进来，板着脸说：“那么大声嘛？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