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君临天下，人不归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又是一年冬，大雪纷飞，晶莹点点落满，她站在红梅林中遥遥望去。

年少轻歌狂纵，一经痴醉，金樽罗帐两相欢。后来，我酒斟半盏，一盏梦醒，一盏别离。见花落，不见君。

几时弦音起，红梅灼灼。几时回首遥望，千年烟火过。心中仍念那风华绝代之，是否已等候在那云花落处。

——第五卷【君临天下，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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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国，上京城。

月光清冷，笼罩着整个上京城。

皇宫内，八角宫灯已被点燃，静静地挂在房檐上，照着寂静的大殿门。

四月初始，桃花春色暖先开。

大殿内，年轻的帝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树桃花，独自愣神了许久。

重临还能记得，在南越皇中毒死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即将奄奄一息的皇帝让他靠近身边，问了他一个问题：

“晋儿，是不是你，控制了朕？”

不再年轻的帝王面容憔悴，双目紧盯着重临。这一次中毒让他看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然而，他大脑无比清晰。

在过去的近两个月里，自从那次晚宴和夜云起冲突后，他就时常能感到背后有个在控着他，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不论是对夜云下手，还是与殷老步步为营。而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让他时常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然而，重临没有回答。

他瞳孔邃如墨，凝视着皇帝。

“你，究竟是不是苏晋？”

随后，皇帝再次咬牙问了一句。

那时他声音太轻，朝臣和后妃们都跪在殿外，大殿内除了几个跪在地上的太医以及皇后、太监外，就只有重临。

“不是。”

他低靠近他，直接承认了。

嘴角忽然绽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那时的南越皇看着他，瞪大眼睛，放在龙榻边的手指不断颤抖，使尽了力气想要抬起，仿佛是临死前的挣扎。

跪地低的众没看到这一幕。

重临在床前脚步游走，不慌不忙。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

随着他每一句念出，南越皇挣扎的神在慢慢变得平缓，甚至变得呆愣。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微风和煦时，他就坐在殿外的台阶上，带着只有四五岁的苏晋念书——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莫慰母心……”小小的，捧着一本书，每一个字都念得很认真。

“父皇，将来儿臣定要成为一个文武双全之，心怀家国，如此才不辜负父皇和母妃的生养之恩与一番教诲。”

那时的孩童，天真无邪。

但自从他母妃死后，他就变了。

“陛下，苏晋去见他母妃了。”

重临缓缓开，而这句话又如魔音一般，不断回响在南越皇的耳边。

他的晋儿，去见他的母妃了。

这时，南越皇已经放弃了挣扎。

“禄松！”

他用力叫来了殿门的禄公公，颁发了死前的最后一道圣旨，“将太子罢黜，流放芜州，改立晋儿为储君，迎娶林姝悦为侧妃，持服二十七释服。”

话落，他看着重临，诡异地笑了。

而重临看着他，久久没说话。

先皇遗旨，不得不遵。

重临迎了林姝悦为妃，可却从未碰过她，将她养在宫中，不闻不问。

“殿下，有找到了先皇留下的未宣召令，上面所书，林丞相与临天国私通，按照律令，当诛杀林家九族。”

大殿内只有他一个，然而不久后勾瑶却走到了他身旁，轻声告诉他。

“九族？”重临念着这两个字。

“明朝堂上，定会有朝臣上奏此事，林妃是林相之，怕是也……”

“九族中，是否包括本王？”

“本王”这个自称好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哪怕成了帝王，他也时常会这样自称，而不是像皇帝一样自称朕。

“这……他们怎敢对殿下下手。”

“这南越江山，不过如此，其他本王不管，但林姝悦，本王护下了。”

“是。”

窗外的桃花开得正艳，淡淡的花香缭绕鼻尖。一阵风拂过，吹落两三片的花瓣，轻轻飘着落在窗台上。

重临看着，一时失了神。

四月桃花